不过,从他眺望远处目光中流露出来严肃神情很快就渐渐消失。布雷斯特[17]海港礼炮和旗帜正在欢迎他呢,不过这仅仅是按照规定向这位盟国总统表示敬意而已,而此后从岸上向他迎来,bao风雨般欢呼声,他觉得,那绝不是事先安排有组织迎接,不是预先约好欢呼,而是全体民众火般热情流露。威尔逊乘坐列车所经之处——从每个乡村、每个小村落、每幢房子,都会有人向他挥舞旗帜——宛如希望火焰。千万只手向他伸来,在他周围人声鼎沸。而当他乘车穿过香榭丽舍大街[18]驶入巴黎时,夹道欢迎人群更是涌动如潮。巴黎人民、法国人民是远在欧洲各国人民象征。他们叫喊,他们欢呼,他们把自己期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威尔逊面容显得愈来愈轻松,种感到欣喜、几乎是陶醉般、无拘无束微笑显露出他牙齿。他向左右两边挥动着礼帽,好像他要向所有人致意、向全世界致意。是呀,他做得对,他亲自来,因为只有灵活意志能够战胜死板规则。难道人们就不能够、就不应该为千秋万代和为所有人创造座如此欣喜若狂城市、创造个如此充满希望人类世界吗?还有夜休息,[19]然后在明天就要立刻开始给世界以和平——世界梦想千百年和平,从而完成最伟大业绩——这是每个世上人完成业绩呀。
[17]布雷斯特(Brest),法国西部港口城市,重要海军基地。
[18]香榭丽舍大街(Champsélysées),或译田园大街,或爱丽舍大街,法国巴黎标志性大街,以美丽和时尚著称。
[19]1918年12月14日,威尔逊在巴黎受到空前欢迎之后,当天晚些时候就启程前往英国,然后到欧洲各国首都和著名城市进行访问,为巴黎和会做准备和游说他国际联盟计划,所到之处,受到像恭迎“救世主”般接待。1919年1月7日结束为时三周访问,回到巴黎。1919年1月8日,巴黎和会第次全体会议举行。
在法国z.府为威尔逊安排下榻宫殿前,在法国外交部走廊里,在美国代表团总部——克里荣大饭店[20]前,拥挤着急不可待新闻记者——光是这群人就是支浩浩荡荡队伍。光从北美就来150名记者;每个国家,每座城市,都派出自己记者。而这些记者都要求得到参加所有会议许可。参加所有会议!因为和会已信誓旦旦地向世界承诺“完全公开”。记者们听说,这次不会有任何秘密会议或者秘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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