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巴黎
1918—1919年
美国最优秀总统是谁?1962年,美国家全国性杂志通过投票评选,为美国历届总统作出个排名榜,结果是:第名林肯、第二名华盛顿、第三名富兰克林·罗斯福、第四名威尔逊。[1]前三位美国总统可谓妇孺皆知;而名列第四威尔逊总统却不是人人都知道他在历史上扮演重要角色,因为威尔逊政治生命是在失败氛围中结束。然而美国人民并没有将他忘却,因为是他领导美国经历第次世界大战始末。在美国,人们评价威尔逊,主要不是着眼于他是位杰出教育家,也不着眼于他在国内推行“新自由”政策,而是看重他在国际政治舞台上为谋求美国领导地位所作努力。威尔逊事业顶峰是他亲自率领美国代表团远渡重洋,参加1919年巴黎和会。这在当时交通条件和美国政治传统下,实属罕见。威尔逊提出“十四点原则”作为缔结《巴黎和约》基础,并提出建立国际联盟设想,以保障人类永久和平。他这些政治理想举世瞩目。在饱经战争苦难欧洲人眼中,威尔逊不啻是位“救世主”。可是,威尔逊梦想并未实现。领导美国经历第二次世界大战罗斯福总统“十分钦佩威尔逊梦想,但是他把威尔逊失败归因于威尔逊把梦想当成现实”。[2]同样,也有不少人把威尔逊称为“堂·吉诃德”。[3]西班牙小说中堂·吉诃德,耽于幻想,不切实际,最终碰得头破血流,但他毕竟初衷善良。在茨威格看来,威尔逊也是如此。
——译者题记
[1]邓蜀生著《伍德罗·威尔逊》第224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9月第1版。
[2]邓蜀生著《伍德罗·威尔逊》,第223页。
[3]曾经把威尔逊当做“偶像崇拜”英国经济学家约翰·凯恩斯在1919年11月写毕《和约经济后果》书中,把威尔逊比做“又聋又瞎堂·吉诃德”。参阅邓蜀生著《伍德罗·威尔逊》第179页。
1918年12月13日,巨大“乔治·华盛顿号”军舰正向欧洲海岸驶去。军舰上乘坐着美国总统伍德罗·威尔逊。[4]自从开天辟地以来,从未有过这多亿万民众怀着如此巨大希望和信任,期盼着艘船、期盼着个人。[5]欧洲各国互相怒气冲冲地已打四年仗,[6]互相用机枪和大炮、用火焰喷射器和毒气杀戮千百万自己国家最优秀、最朝气蓬勃青年。在四年时间里,这些欧洲国家用语言和文字所表达,无非是相互仇恨和诋毁。然而,所有这些煽动起来激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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