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而且我很佩服。”
“我不介意谈谈。”我答,迎上他盯来的目光。“你想知道什么?"“你为什么逃狱?"
在这之前,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有人问过我逃狱的事。他们想知道我如何逃出监狱,逃亡时怎么过日子。只有哈德问我为什么逃狱。“那监狱有个惩戒队,而那单位的狱警,虽不是全部,但有不少人丧心病狂。他们痛恨我们。他们恨囚犯,恨成了变态。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晓得,我无法解释。那时候,情况就是这样,他们几乎每晚都折磨我们。而我反击了,我不得不反击。我想,那是我的本性,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是那种逆来顺受而不反击的人。当然,那只会让我的处境更糟。我……呢,他们开始整我,整得……很惨。我在惩戒队只待了一小段时间。但我的刑期很长,我知道他们迟早会找到理由再把我押进去,或我迟早会蠢得给他们理由这么做。那不难,真的。我想,他们会再把我弄进那里,他们会再按着我,会再折磨我,而我会再反抗,然后,他们大概会要我的命。因此……我逃掉了。”“你怎么逃的?"“最后一次挨打之后,我让他们以为我的斗志已经被打垮。干是,他们指派给我只有挨过打的人才准做的事,要我到监狱前的围墙附近,负责推手推车、修理东西。l付机成熟时,我就逃了。”
他专心听我讲这段经历。我边讲,我们边吃。哈德从未打断我的话。他从头到尾看着我,眼里微笑的光芒反射我眼里的火光。他似乎既喜欢这故事内容,也喜欢听我说这故事。
“另一个是谁?跟你一起逃出去的那个人。”
“另一个人因为杀人而入监。他是个好人,心肠很好。”
“但你们没在一起?"
“没有。”我答道,目光首次移离哈德的眼睛。我望向餐厅门口,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潮一波波地移动。我该怎么解释,出狱后我为什么丢下那个朋友,自己走开?我自己都几乎搞不清楚原因。我决定把来龙去脉如实告诉他,让他推敲其中原委。“最初,我们投靠一个非法的摩托车团伙,摩托车骑士组成的帮派。摩托车帮的老大有个弟弟在牢里。那是个很有种的年轻人,大约在我逃狱的一年前,他惹火一个很危险的家伙,但他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因为很带种。我卷了进去,救了那小伙子一命。那小伙子知道这事之后,告诉他哥。他哥哥,也就是那个摩托车帮的老大,叫人传话给我,说他欠我一份人情。我逃出狱后,跑去投靠那个老大和他的帮派,带着我刀!'个朋友。他们给我们枪、d品和钱。在前十三天,警方不分白天晚上在城市四处搜捕我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