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告诉我,我如果不等她,就永远得不到她的爱。我无法向卡拉,或我之外的其他任何人,解释那份爱。我从来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直到真的碰上,才’改观。而这种事真的发生时,整个人就像是脱胎换骨,好像我被注入了光和热。只因为见到她,我从此换了一个人。在我心中绽放的那份爱,似乎从那时起成为我继续活下去的动力。在环绕我的每个美妙风声中,我听到她的话语。每天,在闪现的记忆亮光中,我看见她的脸。有时,想起她时,那种想触摸她、吻她、闻她黑发中肉桂香的渴望,在我胸口抓挠,叫我喘不过气来。饱含季风雨水的乌云,积聚于城市上空,积聚于我头顶上方,在那儿个星期中,那阴沉的天空仿如我郁积不得纤解的爱意,那红树林随着我的欲念而颤动。在夜里,无数个深夜,我在欲念焚身的梦海里辗转反侧,直到太阳带着我对卡拉的爱升起。
但她说过她不爱我,也不希望我爱她。狄迪耶说过,世间最叫人心痛的事,莫过于一厢情愿而没有结果的爱。他或许想警告我,或许想帮我或救我。到日前为止,他说的当然没错。但我不能放弃,不能断了爱她的希望,不能把叫我继续等下去的直觉置之不理。
然后,还有别种爱,儿子对父亲的爱,我对哈德拜,阿布德尔·哈德汗大人,所感觉到的爱。他的朋友埃杜尔·迎尼曾称他是锭泊杆,数千人把自己生命和他的生命拴在一起,以求保住性命,我似乎就是把自己的生命和他的生命拴在一块的人。但我看不清命运用什么方式把我跟他绑在一块,如果解开系绳离开,也不是我能完全作主的。埃杜尔说到,他追求智慧的过程和他那三大问题的解答时,已在无意中说到我个人的追求。我在追求值得我相信的事物或人物。我虽已走过尘灰漫天、崎岖不平的信仰之路,但每次听到某个宗教的故事,每次见到新的大师,结果都一样:故事在某方面都叫人无法信服,大师也不够完美。每个宗教都要求我接受某种妥协,每个导师都要求我对某个缺陷视而不见。然后,阿布德尔·哈德汗出现了,睁着他蜂蜜色的眼睛,微笑地面对我的怀疑。我开始们心自问,他是真实的吗?他就是我所追求的那个人吗?
“很美,对不对?”强尼·雪茄问。他坐我旁边,凝望着漆黑、无一刻安静的海面。“对。”我答,递给他一根烟。
“我们的生命,很可能源自海中,”强尼轻声说,“距今约四十亿年前。也很可能源自高热的地方附近,例如海底火山附近。”
我转头看他。
“在那些漫长的岁月里,几乎整段时间,所有生命都是水中生物,都生活在海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