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待在家里?"“那人要我把他带在身边,要他用这种方式学习。”
“你是说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不管你去哪里?"“是这样没错,但我希望两天后就把他送回去。真不晓得我是怎么被说服接下这档差事的,其实我自己都还糊里糊涂。”
她放声大笑,那笑声令人不舒服。酒精让她的笑声显得做作,近乎邪恶。但那笑的核心厚实饱满,我想那本来可能是爽朗的大笑。她举起酒瓶,就着瓶日喝了一大口,露出一边浑圆的奶子。
“我不喜欢小孩。”她自负地说,好似在宣布她刚获得什么不得r的大奖。她又灌了一大日酒,瓶里只剩一半。我知道她已经开始精神涣散,目前只是短暂的清醒,不久之后就会语无伦次,动作迟缓,然后醉倒。
“嗯,我只是想拿回衣服。”我低声说,眼睛在房里四处搜索。“我拿了就走,改天再来看卡拉。”
“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哪知道?或许不会很久,她说要你等她。”
“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天色已经暗了,我得让这小孩回家睡觉。”“不管怎样,我的答案都一样,杰克。她说要你等,就这样。”
我瞥一眼塔里克,他看起来不累,但我知道他一定困了。我想不妨休息一下再走回家,于是我们脱掉鞋子,进入卡拉家里,关上临街的大门。老式大冰箱里有些冰水。塔里克接了一杯冰水,在一堆坐垫上坐下,翻看《印度今日》杂志。
莉萨在卡拉卧室里,双膝屈起坐在床上,身穿红色丝质睡衣,此外什么都没穿,一丛金色耻毛清楚可见。我本能地回头一瞥,确认男孩看不见这房里的情形。她双手环抱,怀里拽着一瓶杰克丹尼威士忌,长长的卷发束成偏向一侧的圆发髻。她盯着我瞧,一副存心打量的表情,一只眼睛几乎闭着,叫我想起射手瞄准射程内目标时的神情。
“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情,吉尔伯特。”
“我姓林。”我坚持,虽然那也是化名。
“我想跟你商量下,林。如果你同意在这里,在我面前换上衣服,我就告诉你衣服在哪里。
我们互看不顺眼,怀着满满的敌意盯着对方瞧,那种敌意有时几乎可说是相互吸引,或者更甚于相互吸引。
“如果是那样,”我拉长音调说,不禁咧嘴而笑,“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她再度大笑,笑得更起劲,更
“嘿,你去哪弄来这小孩的?"
我坐在有靠背的椅子上,面朝椅背跨坐,两只前臂放在椅背上。
“可以说是受人之托,我在帮某人一个忙。”
“一个忙?”她问,仿佛那字眼是某种传染病的委婉代称。
“是的,有个朋友要我教这小孩一些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