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只是说,人的坚强不是有一部分来自受苦?受苦不是会让人更坚强?没有碰过真正困难,受过真正苦的人,不可能有受过许多苦难的人的那种坚强,不是吗?如果没错,那不就表示你的论点和说人软弱才会受苦,人受苦才会坚强,因此人要软弱才会坚强,没有两样?"“是的,”马基德微笑认同,“或许有一部分是对的,或许你说的有部分对。但我仍然认为那是坚强与软弱的问题。”
“马基德兄所说的,我完全无法认同。”埃杜尔·迎尼插话,“但我同意,在苦上面,人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能控制。这点我想你不能否认。”
“人从哪里得到这控制能力,又如何得到?”哈德拜问。
“我要说这是因人而异,但当人长大成熟,走过幼稚爱哭的年少岁月,成为大人时,我们就拥有那种控制能力。我认为,懂得控制苦是成长的一部分。人长大,懂得快乐难寻且转眼即逝时,即是理想幻灭而觉得难过之时。人苦到什么程度,正表明人幻灭而受伤到什么程度。要知道,苦是一种愤怒。人为自己的命运悲惨,为受到的不公不义而愤怒。而你要知道,这种激烈的愤恨,这种愤怒,就是我们所谓的苦。也是促使人走上英雄诅咒的东西,我要这么说。”
“英雄诅咒!我受够了你的英雄诅咒!不管谈什么,你都要扯到这上面。”马基德咆哮道,一脸怒容,和他那胖朋友得意的笑,真是配绝。
“埃杜尔有个宝贝理论,林,”神情抑郁的巴勒斯坦人哈雷德说,“他认为有些人天生不幸具备某些特质,例如过人的勇气,使他们做出孤注一掷的事。他称那是英雄诅咒,促使他们带领别人走上杀戮、混乱之路的东西。我想他或许对,但他把这理论一讲再讲,就让我们每个人抓狂。”
“不谈那个,埃杜尔,”哈德拜坚持道,“针对你所说的,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想,人所受的苦和带给他人的苦,有没有差别?"“当然有。你怎么这么问,哈德汗?"“我只是想说,如果有至少两种苦,差异相当大的两种苦,一种是人自己感受到的苦,一种是人让别人感受到的苦,那么就很难把它们两种都说成是你所谓的愤怒,是不是?哪一个才是,你倒说说看?"“为什么……哈!”埃杜尔·巡尼大笑。“着了你的道,哈德,你这只老狐狸!你总是知道我什么时候是只为发表意见而发表意见,na?而且也知道,就在我觉得自己真是高明的时候戳破我!但你放心,我会再好好想想,再找你辩个清楚。”他从桌上盘子抓起一块巴菲糕点,咬了一日,津津有味地咀嚼,看起来很开心。他向右手边的男子示意,用他的肥手指夹住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