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林!”他开心呻吟,对着天花板咧嘴而笑,“我说的没错,她是个经验老到的女人。”
我盯着他,一睑茫然。
“真的!”他一脸陶醉,从床上坐起,前后荡着他的两根短腿。“她给了我物超所值的服务,而我也让她非常、非常爽。来!咱们出门去!去吃点东西,喝点酒,庆祝一下!"“如果你确定还有体力的话。”我低声说。
“噢,巴巴,那里用不着什么体力,我要带你去的地方非常棒,棒到甚至可以坐着喝。”照他所说的,我跟着他
看到了吧,林?”他小声说,眼睛仍看着她,“我跟你说的没错吧?"我看到的是个长得普普通通、有个球状鼻的大脸,嘴唇薄且不屑地撅起,让她的嘴活像个被插进棒子的蛤喇。脸」:和脖子上的粉,厚得跟日本艺妓一样,让她那绷紧着脸的表情活像个恶棍。
普拉巴克用马拉地语跟那女人讲话。
“露给他瞧瞧!"
她随即将纱丽往上拉,露出一大圈肥肥的肚子。她用她又短又粗的手指捏起一、两磅肉,再用力捏了捏,一边眉毛扬起,看着我,想得到我的赞美。
普拉巴克发出轻轻一声呻吟,眼睛睁得老大。
然后那女人突然一脸怒容,往走廊左右瞧了瞧,接着把上衣撩起几公分,露出又长又细的下垂奶子。她抓住奶子,朝我上下甩了好几次,同时向我眨眼,露出让人不解的奇怪表情。我毫无根据地猜测,那很可能是不怀好意、轻蔑的嘲笑。普拉巴克的眼睛睁得更大,张大嘴巴,开始喘息。
那女人掩住奶子,急急左右摆头,把她编成辫子的黑色长发甩到胸前。她双手抓住辫子,手指开始往辫子下头捏去,好似把那辫子当成用了一半的牙膏。随着捏挤,她手指上积了厚厚一层椰子油,从发辫末梢滴到磨烂发白的地毯上。
“你知道的,林,”普拉巴克含糊地说,目瞪口呆看着滴下的油,神情饥渴又近乎恐惧,他的右脚甚至开始轻跺地毯,“如果你不想跟这女人上床……如果……如果你真的不想……那……我可以自己用掉那订金。”
“回头房间见,普拉布。”我说,朝那女人客气地微笑。我向她微微鞠了躬,带着她轻蔑的低吼回到房间。
我想正可利用这空档,更新我的马拉地语字典。清单中列出的日常用字已有约六百个。在桑德村时,我把村民跟我讲的单字和短语记在纸片上,再转抄到牢固的日志上,以供日后查阅。我把最近抄的几张纸片摊在写字台上,正要开始转抄到日志上。就在这时,门猛然打开,普拉巴克大摇大摆走进房间。他走过我身旁,不发一语,往后朝床上一躺。从我离开那妓女房间到现在,才过了大概九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