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雨。”
“带伞,虽然只有把,不过应该够用。”老人撑开伞,开始快步走下石阶。
吉敷跟在老人身旁。两人沿着圣路加医院往前走。
“你经常在这附近散步吗?”吉敷问。
“每天都要走趟。这带是最喜爱散步地点。”
吉敷加快步伐,沿着建筑物屋檐朝圣路加医院前进。不久,他来到医院低矮围墙旁。墙内停满汽车,雨滴从车顶往下滑落。
吉敷进入正门,往像是玄关入口跑去。他看到檐下站着位神情冷漠、拄着拐杖、戴着帽子老人。
吉敷小心翼翼地跑到檐下老人身旁,问道:“请问是吴下先生吗?”
“是。”老人回答。
吉敖出示证件。老人上身微向前倾,倚着拐杖看看证件,然后满足似点两三下头。
吉敷利用ES大楼楼大厅公用电话,打电话到G综合公寓,请总机小姐转接吴下精太郎房间。
吉敷表明身份,说明目前正在调查某桩事件,想解昭和三十二年月吴下马戏团内部情形,希望能和对方见面。
“啊……”老人声音中断,很明显是怕麻烦。
“不会耽搁太多时间,现在马上过去。”
“正想出门散步。”老人说。
吉敷仔细看才发觉,虽然在雨中,这带却仍具有相当风情,有许多围着围墙、很雅致宅邸。他对老人提及这些。
老人缓步走着,视线望向前方说:
大概有八十岁吧!他头发被帽子盖住,看不见颜色,但应该是白发;身材矮小,仅比吉敷肩膀稍高些;五官轮廓很深,眼窝低陷,鼻子稍大,乍看像是外国人。老人全身没有赘肉,可能年轻时代锻练过吧!
“刑事先生想问什?”老人用略带沙哑声音问。
进出医院人们频繁从吉敷和老人身旁走过。吉敷觉得他们妨碍通行,很想改变地点,但外面正在下雨。
“在这儿站着讲话也不方便,何不找家咖啡店……”
“没告诉过你很讨厌咖啡店吗?”老人立即回答,“如果讨厌这儿,那就边走边谈吧!反正也要走到佃,每天都是这样。”
“那,请指定附近咖啡店。”吉敷毫不在意地说。
老人回答道:“最近咖啡店不是老年人去地方。”之后,他接着说:“好吧!三十分钟后在圣路加医院正门玄关碰面。”
“没问题。”吉敖搁回话筒。看看表,已经下午四点半。
吉敷在筑地[3]下地铁,朝圣路加医院走去。天空开始下雨。
是雾雨,不大,但吉敷没有带伞。铺石板人行道很快泛黑,映照出行人身影。擦过护栏疾驰离去车子也溅起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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