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白纸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好像头顶挨了职业摔跤手的狠狠一击,视线变得模糊,双腿不住打颤。白纸上的字分明就是我的笔迹!
墨田区九广5-10-4
纸上只有这几个字,墨田区……我没印象。这是我搬家后的地址吗?没写公寓的名字,找起来很麻烦啊……我满脑子都是有关这个地址的事。
“祝你早日找到弟弟。”我好像听到中年妇女这么说,但又不敢肯定。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关上了门。我拿着那张小小的白纸片,就像棵被晒蔫的柳树孤单单地杵在公寓的走廊上。
时间在跳跃,我感觉时间像闪光灯一样,闪烁不定。这一瞬间我正在下楼梯,为防止踏空而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下一刹那我已经走在前往车站的马路上。
后来搬到哪里去了,您知道吗?”
“我不知道,不过……”中年妇女想了想,然后说,“我刚搬过来的时候,在厨房的垃圾桶里找到一张像是写着地址的纸条。”
“哦?”我猛地抬起头。“那,那,那张纸条还在吗?”
“嗯……我也忘了还在不在。”
“如果能找到的话,我感激不尽!找不到的话……您还记得上面的内容吗?”
时间的流逝在我周围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祝你早日找到弟弟。”这句话和中年妇女的脸像幻影一样又重新再现。是啊,是我弟弟,那是我弟弟,不是我。那不是谎话,是真的,现在的我正在寻找双胞胎的另一半——我的弟弟。我大脑的逃避机制又及时启动了。
我坐在田端车站的长椅上沉思。自己有妻子,但妻子杀了孩子后z.sha了。他们两人的死,难道和我这个做丈夫的没有关系吗……
肯定有!怎么会和我没有关系?他们二人因我z.sha的可能性非常高!如果不是因为我,我妻子完全可以和我商量呀!丈夫这条脊梁的作用不正是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发挥的吗?但妻子却说也不说就去寻死。她之所以会z.sha,我这
“谁记得那么清楚啊,可能还在,因为我觉得挺重要的,就一直放着。或许哪天有人会来拿。我好像放在厨房的抽屉里了。你等等啊……我去找找看。”
“有劳您了。”
中年妇女转身去屋里找纸条。一开始见她不耐烦的样子,说话又呛人,我还有些怕,但现在却这么热心,看来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真是遇到好人了。
我带着祈祷的心情在房门外等待,从微微开启的门缝里可以窥见屋内的情形。陈旧泛黑的木头柱子,壁橱上的门杂色斑驳。这个地方被贫困的气息笼罩着,这里也曾是我居住过的地方。
“有了!”中年妇女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白纸走过来,把它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