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亚不知道保
有父有母对珍妮特更好。
所以我是珍妮特(Janet)——与珍妮特(Jeanette)相差无几——温特森太太将它改得法语化了。是啊,她是会这么做的……
“我不可以告诉你太多温特森夫妇的资料,”里亚说,“这里的信息都是保密的,不过有几封温特森太太的来信,她说希望能领养婴儿。还有拜访过他们的社工写的字条,报告说室外厕所清洁、情况良好……另外一张小纸条写的是你未来的爸爸妈妈‘称不上现代’。”
我和里亚捧腹大笑,那张纸条写于一九五九年。他们当时就不现代,又怎么可能跟上二十世纪六十年代?
“还有别的,”里亚说,“你准备好了吗?”
物浦,我和她约在那里碰头。她来到我下榻的酒店,又带来一封信,我感到一种熟悉的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我们倒了杯喝的。信封里又有一张老旧的表格。
“嗯……”里亚说,“完全合格的工人阶级——你爸爸是个矿工!只有五英尺二英寸高——瞧,有人用铅笔写在背面。他热衷运动。当年二十一岁。黑发。”
不是皮埃尔·K.金!太好了!
我想了想自己的身形。我身高仅五英尺整——遗传规律就是女儿不会长得比父亲高,所以我在身高方面已尽全力。
不。对此我全无准备。我们再喝一杯吧。就在这时,与我相识的一位戏剧导演走了进来,她也住这家酒店,很快我们三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真希望我是那种动画人物,手中的锯子钻出地板,在我椅子周围锯上一大圈。
时间流逝。
你准备好了吗?
“还有一个婴儿……在你之前……一个男孩……叫保罗。”
保罗?我圣洁而隐形的兄弟保罗?他们本能领走的那个男孩。他绝不会把玩偶淹在池塘,也不会在睡衣袋里塞满西红柿。魔鬼领我们找错了婴儿床。我们是不是回到了原点?我发现的那张出生证明实际上是保罗的?
我上身健壮,这种体格生来就适于爬进低矮的隧道,拉着煤车到处跑,操作沉重的手持工具。我可以轻易地抱起苏茜,原因之一是我常上健身房,也因为我的力量比率集中在上半身。我的胸腔常出问题……矿工的遗传。
我在想一九八五年,《橘子》出版那一年,玛格丽特·撒切尔永久地挫败了全国矿工工会。我爸爸当时是不是也在罢工纠察线上?
表格上终于有了我母亲的出生日期——她是射手座,我爸爸也是。
表格上写明了送养原因。我母亲手写道:“有父有母对珍妮特(Janet)更好。”
我搜索家谱网站时得知,她的父亲在她八岁时过世。我还知道,她有九个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