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露出了一大段空当。裤子更是紧包在臀部上,而且不能再提高。
看到我这种情形,连屈生也都失去了信心。他决定去喊何嫂来研究研究。何嫂是个没有情感的妇人,忍受西格这儿没有规律的生活一点没有反应。可是,当她进来看到了我这一身,她的脸部肌肉起了一阵痉挛。终于,她实事求是地说:
“用一块三角布,就会减少你后臀的窘境,哈利先生。上衣前面如果我替你缝几条丝带在衣里上,你不扣扣子也可以把前襟收住,即使敞开衣襟,也不碍事。我还会把你整套衣服重新烫一烫,那样就会完全改观了。”
我一向不曾注意修饰,这一夜可真的特别加工。先是洗过头发,擦上发油,试过各种不同的分开头发方式,直到最后满意为止。屈生似乎自动负责我的衣着问题,因此,当他小心地捧着我那一套晚礼服上楼来的时候,晚礼服拔然刚刚离开何嫂的熨衣板而仍然温热着。于是屈生像皇帝侍从一样,一步一步地帮我穿衣。那高领子最麻烦,他拼命地拉紧,甚至把我颈肉都扣进领扣里去,换得我在窒息里的连声咒骂。等到我最终全部打扮停当,屈生在我身边绕行几圈,拉拉这边,拍拍那边,又替我做了不少精细的调整。终于他停止了环行而站在我面前观察着,以我从没见过的认真态度说:“行了,吉米!可以了。看起来很不错,十分显耀。你知道,不是人人都配得上穿晚礼服的,很多人穿了像个变把戏的魔术师,你却不会。就保持这种姿势,我来替你去拿大衣。”
我预定是在7点钟的时候去接海伦的。当我在她屋子前面的黑暗里下车来,不由得心里起了一阵奇异的不安。我这一次来找她跟以往不同。以往我都是以兽医的身份前来,我是她父亲所知道的、所需要的,也是给他以最必需的救助的人。每一次我走向一个农场,我从来不会想起我这样深夜来邀请人家的女儿对我的前途会有多大的影响。然而今夜却与我往常的诊病全然不同,我是来带他的女儿出去的。他可能不喜欢这样,可能因此而大发脾气。
站在她屋子的门外,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夜是乌黑而宁静的。附近的树木寂然无声,只有远处传来溪谷流水的隐约鸣声。最近几次的大雨把那河谷注满了洪流,有些地方甚至浸润了岸旁的牧地。
开门的是海伦的弟弟,他把我带进大厨房里去。这孩子一手掩着嘴巴以免发笑,他有什么好笑的?他的小妹妹这时也正坐在一张桌子那边做功课,一本正经地低头看着课本,但她脸上分明也露出觉得好笑的神色。
海伦的父亲海德生正坐在壁炉边看报纸,马裤的裤管解开着,穿了袜子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