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当我开开它们的屋门时,看见把戏也走出它的盒子,向我走来。我对它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后来别的狗都跑到院子里去,它也跟了出去,很明显,它对外面的一切都很有兴趣。
那天下午,它们吃饭时,我也在场。每只狗都吃得很快,因为它们知道如果不快吃,碗里的剩饭就会有别的狗来帮它吃。
它们吃完后,把戏把那些空碗巡视了一周,又把一些空碗舔了一两下,大概是里面有点小渣渣。第二天,我们也给它预备了一个碗,它也争先恐后地往碗处跑。我看着倒很高兴。
从此以后,它的情形好转得很快。它不必吃什么药,每天只是随着这里的狗整天在外面跑,并且和它们玩耍。
它发现了许多乐趣——被别的狗追赶、碰倒等等。它已被它们接受而加入了它们的团体。它们常常大家一伙到外边的鸡房附近去欺负老鼠。吃饭时,你争我夺,互不相让……这对它,都是很新奇的事。虽然它的毛像丝一般得软,而那一群狗的毛杂乱得像一堆草,但是它与它们生活在一起,却是其乐无
她而死。
但是我很严肃地告诉她,把戏病得太厉害,只有住院才能救它的命。而且,这件事是刻不容缓的。于是在彭太太的哭哭啼啼之下,我把它裹在一张毯子里,抱出彭府,上了我的汽车。
彭府所有的上下人等都被惊动得手忙脚乱,女佣人们跑来跑去,把小把戏晚上睡觉的床和白天睡觉的床都搬到我的车上来,此外还有它最爱用的垫子、靠枕、玩具、橡皮圈儿、早餐饭碗、午餐饭碗和晚餐饭碗等等。
我一看有这么多东西,恐怕我这个车装不下,因此就开始发动机器了。彭太太见我要走,一边哭一边喊着从车窗外扔进一大堆把戏的小衣服来。我从镜子里可以看见所有的人都在那儿哽咽流泪!
在路上,我看看这只可怜的小狗,连气都喘不过来,它安静地卧在我的旁边,我拍拍它的头,它很费劲地摇了摇尾巴。我对它说:“你这可怜的东西!你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不过,我想我有办法治你的病。”
回到诊所以后,我抱着它,家里那五只狗围着我乱跳乱叫。把戏却只用着它那对无精打采的眼睛往下看着它们。
当我把它放下时,它就伏在地毯上,一动也不动。其余那些狗,围着它闻了一会儿,觉得它太没意思,于是也就不理它了。
我在一个大盒子里垫上一些东西,这就是它的床。我又把这个床放在其余那些狗的床旁边。
有两天,我没给它任何东西吃,只是给它很多水喝。第二天天黑时,它已开始对它周围的环境略感兴趣了。
第三天,当它听见别的狗在院中叫时,它也开始声地叫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