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也没有。乱七八糟什么脏东西都吃的当然后果。对了,我们最好到巴娄山去,那边有一两家得去出诊,你跟我一块儿去怎么样?我带你看看这一带。”
出得门来,法西格带我走向一辆破破烂烂的小车子,当我绕到乘客那一边时,意外地注意到那磨平了的车胎,生锈的车身,裂了好些道的挡风板。我所没注意到的是,座位并不是钉牢在底板上,而是就那么随便放在上面。我不知情地一屁股坐下去,一下子就翻过去了,头摔到后座上,而脚顶上了车顶。法西格帮忙把我扳过来,非常绅士地道着歉,我们就出发了。
一离开市镇,路很突然地低下去,我们可以看到整个山谷在夕阳中伸展在面前,四周高山的轮廓都被夕阳柔化了,远处一线银光泄露了小河的所在。
法西格可真是一位非正统的驾驶,显然他被四周的景色陶醉了,他慢慢地开下山,胳膊肘放在方向盘上,手托着下巴。一到山下,他好像从梦境中醒过来似的,一下子加速到70英里,老爷车在窄路上发疯似的摇来摇去,我的座椅滑来滑去,我只好拼命用脚抵住底板。
室、空荡荡的白墙、手术高台、氧气筒、麻醉剂以及消毒用具。“这一带很少有小动物的生意,我正在设法鼓励这一方面的生意。在牛栏工作半天以后,小动物可真是一个愉快的调剂。要紧的是,我们一定得干得好才行,好些老前辈对于猫狗是不屑一顾的,但是我们这一行一定要改变一下观念才行。”他走到房角的壁橱,打开门,我看到玻璃架子上放着外科用的小刀、大动脉的夹子、缝针等等。
“你觉得如何?”我们走到外面时他这么问我。
“棒!”我说,“你的玩意儿很全,给我的印象很好。”
我好像眼看着他整个人膨胀起来了,瘦脸红了。先是小声地哼着歌,不久,小声变成大声发抖的男中音,还和着我们脚步的拍子哩!
回到客厅后,我告诉他关于巴娄山的夏家的事:“他家母牛只有三汽缸要开洞什么的,我没怎么听懂。”
有时他突然来个急刹车,向我指点一下车外的景物,不到一分钟又再加油跑了。他从
法西格大笑:“我可以翻译给你听:他要我们给他家母牛阻塞住的一只乳头做赫德森手术。”
“哦,原来如此。还有一位重听的爱尔兰人,一位莫利根先生……”
“别说了,”法西格举起一只手来,“让我猜,吐?”
“对了。”
“我得再给那只狗配一次药。我是赞成给它来个长期治疗的,它大得像条驴子,脾气又坏。它好几次闲得无聊,弄出些花样来差点没把莫利根急死。可是老莫爱它如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