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镇上了。快点来,我们饿了。”
乔塞特随他们走进屋里,
“爸爸妈妈会养草坪。”酷奇说。
“他们要么没时间,要么不愿意。”乔塞特有点显摆地说。她每次跟酷奇说话都是这样,炫耀她的用词、她的理解。酷奇是她的小弟弟,所以她接着教训他。
“这不是他们要考虑的头等大事。不过,如果我们要为霍利斯举行一个地道的烧烤派对,总不能在光秃秃的排球场上聊天吧。”
“我懂了。”酷奇答道,眼瞅着她迈着粗壮的短腿大步走开。
“再见,自作聪明的教授。”他喊道。
“心愿已了”
乔塞特和斯诺打算给霍利斯举办一个盛大的毕业派对,要用三个蛋糕。她们认定,办派对需要一个庭院和一个花园。乔塞特的英语老师说她可以用教室里的天竺葵,深红色的天竺葵。今天,乔塞特把从教室搬来的天竺葵移栽完,又撒下金盏花的种子;种子是霍利斯去年秋天摘好替她保存下来的。她也在排球场碾碎的细土里撒上了草种子。斯诺买来水管,装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上,想给草种浇水,可冲得种子在土块间打转。
“我看,你们得翻翻地才行。”酷奇看着她们的做法,评头论足。
“我们是天生的猎手和食物采集者,”乔塞特说,“耕种可不是我们的传统。”
“错了,”斯诺说,“根据历史事实,我们种过土豆、豆子和南瓜。我们有自己专用的种子之类的东西,还首创了玉米这个名字。”
乔塞特走了条远路,沿公路走了一英里,拐到拉维奇家的车道上。拉维奇家的狗叫了三次,然后认出了乔塞特,跑过来迎接她,朝她低下头,摇着尾巴。玛吉跟拉罗斯在一起,他们都在外面,手拿工具蹲在草坪上。他们看到乔塞特,扔下手里的工具。拉罗斯朝她跑来。
“嗨。”乔塞特说。
她从没上过门,以前只是来接拉罗斯。
“快来,”玛吉说,努力收敛笑容,“我们进屋吃点冰激凌。”
“实际上,我想向你妈妈请教怎么种草坪。”
乔塞特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管它叫苞谷。”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所以,应该这么说,是我们丢了自己的传统。”
“只有我们家这样,”酷奇说,“很多印第安人都有菜园。外婆以前也有菜园,就在那边。”
那边,一片青翠的杂草在风中摇摆。也许里面有鲜花,但两个女孩不知道哪种叶子是花的,哪种是杂草的。她们忧伤地望着那片荒芜的土地。
“也许我们可以把地毯铺在外面。”
“不行,”乔塞特说,“我想要一片草坪。见鬼。我要去找玛吉聊聊,她妈妈好像有种草的魔力,至少我们得有片草坪,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