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坐下来掀开棉被。
“请等一下,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将食指放在岛津的嘴上。
“拜托,不要让我觉得丢脸。”
“哦,谢谢你。”
“晚安。”
“晚安。”
岛津将玻璃门关上。
我拉了拉绳子,将电灯关掉。我跪坐在棉被上,竖起耳朵听。
我瞪着他,他就乖乖收回去了。
我和岛津缩着肩,颤抖着回到家。
他烧了洗澡水,我在岛津之后才去洗。我说在我们家都是男人先洗,岛津似乎也能接受。
我洗完澡出来,看到已经准备好的浴衣。
“如果不嫌弃的话,请拿去穿。”
我低声说着,便往岛津的身体靠去。
第二天早上,我开始在店里帮忙,岛津从打扫、蒸毛巾到收款机的使用都一一教给我,我也全都记住了。每一项事物都很新鲜有趣。岛津称赞我领悟力很好。
店虽然老旧,但来的好像都是熟客,也几乎都是男性。他们每次进来都会说,照往常那样剪。
对这些人来说,我的存在似乎令他们很震惊。岛津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我,只好说我是远房亲戚的女儿。客人当中有很多不相信这个说法,理着小平头的木工师傅就冷嘲热讽地说:“喂!阿贤,你什么时候娶媳妇的?”岛津整个脸涨红了。
最后大家发现我根本不是什么亲戚的女儿,而是他同居的姘头。但是客人也没批评我们,捧场的客
仔细想一想,我已经很久没有住过普通民居了。从大野岛的家出来以后,我就一直住在公寓或是大厦里。民居里会留下每个住过的人生活的味道,也刻画着家族的历史,我心想这绝不是令人讨厌的东西。
这个家不知哪里有挂钟,刚才传来十一声钟响。
我站起来,打开玻璃门,走到走廊上。好冷哦!我在紧闭的纸门前坐了下来。我侧耳倾听,将双手放在纸门上,轻轻地拉开。屋内点着淡黄色的夜灯,岛津闭着眼睛躺在被窝里,胸前上下起伏着。
我走进房间后将纸门关上。房间里面有神龛,我一直走到那里,那里放着一个女人和男孩的相片。我轻轻地将相片往下该盖,然后将神龛的门关上。我转向岛津,脱下浴衣,解开胸罩,丢在榻榻米上。
岛津睁开眼睛,抬头看见我一丝不挂,吓得目瞪口呆。
虽然浴衣看起来有点受潮,但我还是决定穿上。我想那可能是他死去太太的遗物。
岛津带我到放着电视机的六叠大房间,那里已经铺好了一床棉被。有四个抽屉的柜子上放着医药箱和观光纪念品的摆饰,墙边放着一张矮脚桌。
“你睡这里。很抱歉有点窄,我已经将电暖炉打开了。”
“你呢?”
“我睡对面的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