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她说。
“布里特!您还好吧?”坐轮椅的女-人端着一壶咖啡,摇着轮椅冲出厨房。
斯文站在收银台旁边,穿着警服。他迅速摘下警帽,两只手握着它。
“您好,布里特-玛丽。”他说。他在微笑,而且似乎长高了几英寸。
接着窗户那儿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要我开车送你去娱乐中心吗?”银行问。
布里特-玛丽走到厨房门口,惊讶地瞪着银行,手提包差点滑落在地。
“开车?您怎么会……我……不,不用……谢谢您。我不想……我不知道……我当然没有偏见,可您怎么……”
看到银行脸上得意的笑容时,她闭了嘴。
“我几乎失明了。我不开车。我开玩笑呢,布里特-玛丽。”
布里特-玛丽把培根喂给了白狗,但她没再说关于肯特的话,至少试着不去说。她想了想,问:
“支持曼联代表什么?有什么含义吗?”
银行嚼着满嘴的培根回答:
“曼联总是赢,所以支持这支队的人觉得他们天生就是赢家。”
“哈。”
“早上好,亲爱的!”
肯特坐在一张桌子旁喝咖啡。他已经脱掉了鞋,脚架在对面的椅子上,这是他最大的本事之一:无论在什么地
白狗鼓励地看着银行,布里特-玛丽整了整发型。
“哈。那个……还是该谢谢您。”
“不用担心那么多,布里特-玛丽!”银行在她身后叫道,布里特-玛丽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应这种毫无来由的安慰,嗯。
布里特-玛丽步行来到娱乐中心,打扫了卫生,擦了窗户,透过窗玻璃往外看。现在她能看到第一天来博格时看不到的东西,菲克新帮了大忙。
她在门口放了士力架,走到她原本以为只是停车场的足球训练场对面。斯文的车停在披萨店外面。跨入店门之前,布里特-玛丽做了个深呼吸。
银行没再说别的。布里特-玛丽站起来,把她的盘子洗净擦干,然后站在那里,以防银行还有什么话要补充,可银行似乎忘记了布里特-玛丽还在那儿。布里特-玛丽只好清清嗓子,不容置疑地再次强调道:
“肯特不是坏男人,他也不总是赢。”
白狗看着银行,仿佛她干了什么亏心事。银行似乎感应到了白狗的目光,因为她心虚地继续低头吃饭,甚至比平常还要沉默。布里特-玛丽离开厨房,来到门厅,穿上大衣,利落地把小本本塞-进手提包,这时她听到白狗在厨房里冲着银行“呜呜”叫了几声,银行也低沉地咆哮着回应,好像在回答它的质问。过了很长时间,银行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朝门厅里喊道:
“你想搭个便车吗?”
“您说什么?”布里特-玛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