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他很习惯咨询一个平民的意见。“只有一点。和它们之间建立沟通将极其困难,因为我们与它们在身体构造方面完全不同。几乎可以肯定,它们的某些声音人类发音器官发不出来,可能还会有些音,人类的耳朵分辨不出。”
“你是指音频,次声波,或者超声波?”盖雷·唐纳利问道。
“不完全是这样。我的意思是:人类的听觉器官算不上一套准确客观的听音系统,它已经经过调整,最适合分辨人类喉腔发音器官发出的声音。对于异种发音系统,我们分辨起来就很困难了。”我耸耸肩,“也许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我们可以辨识外星语言中各音位的区别。但还是存在一种可能,为了表达不同的意义,它们的语言中各个音之间存在区别,可
我没说湿漉漉的狗。“我想了解与这段录音相关的前后事件。”
“这方面的情况我无权透露。”
“这些情况有助于我理解这些声音的含意。外星人说话时你能看见它们吗?当时它们在做什么?”
“我能向你提供的只有这段录音。”
“就算告诉我你们看见了外星人,这也不算泄露了什么机密呀。外间消息推测你们看见了。”
“韦伯上校吗?”我同那位军人握了握手,“我是露易斯·班克斯。”
“班克斯博士,谢谢你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和我们谈话。”他说。
“才不是呢,我很高兴能有个借口躲过系里的那些会。”
韦伯上校介绍他的同伴,“这位是盖雷·唐纳利博士,我电话里提到的物理学家。”
“叫我盖雷好了。”我俩握手时他说,“非常希望听听你的意见。”
韦伯上校的立场毫不动摇。“这段话语言学方面的特点,你有什么看法?”他问道。
“这个嘛,它们的发音器官与人类有本质区别,这一点很清楚。我猜这些外星人的形状与人类很不一样。”
上校正准备说些模棱两可的话,盖雷·唐纳利开口了。“根据这段录音,你能做出什么推测?”
“推测不出什么。听上去这些话不是通过喉腔发出来的。不过知道了这一点后,我还是推想不出它们的长相。”
“你有——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看法?任何看法都行。”韦伯上校道。
我们进了办公室,我把几摞书从第二把客人坐的椅子上搬走,大家坐了下来。“你说想让我听一段录音,我猜跟外星人有关?”
“我能提供给你的只有录音。”韦伯上校道。
“好吧,咱们先听听看。”
韦伯上校从公文箱里取出一台录音机,按下播放键,放出的声音与一只湿漉漉的狗抖掉毛皮上的水时发出的声音有些相似。
“对这个,你有什么看法?”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