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外
第
个。第个不肯再到庙里主持法事喇嘛。
云中村信奉本教。村里座小庙。平常，喇嘛和大家过样日子，生儿育女，侍弄牛羊庄稼，只在些特殊日子，才打开庙门，供奉神灵，诵经祈祷。宗教气氛不像信仰佛教村子那般浓重。新事物越来越多，z.府反对封建迷信，来庙里人越来越少。喇嘛说，世道变
。
就在自己家里诵经祈祷吧。他只搬些经书到自己家里，就把庙门钥匙交给生产队。庙空。后来，大殿漏雨，泥塑神像都倒塌。两三年后，寺庙变成小学校。小学开学，老师去喇嘛家动员他孙子入学。喇嘛儿子有情绪，说，家孩子不去，脑子旧，装不进去新东西。
喇嘛笑眯眯地拉着年轻老师手，说：呀，新喇嘛这
年青！让孙子跟着你学新东西去。喇嘛到小学校去，看孩子们上课。喇嘛翻看孙子课本。
喇嘛看孙子把毛
：把机器擦干净！
阿巴把机器身上黄油擦干净，用很长时间。
妹妹奔回家去，告诉妈妈：只有哥哥才能擦發电机器！
妈妈哭。妈妈说：你爸爸就那样走，也不知道他看得见看不见。
阿巴父亲坠入江中后，村里人和妈妈沿着江水找好几天。他们走出瓦约乡地界，他们走出县地界，都没有找到。到处都在修路，开矿。那多泥土和石头坠入江中，江水浑黄，水里什东西都看不见。
多年后，妈妈还叹息：哎，要是水干净些就好。
村子旁边溪水是干净，那条溪流到今天依然干干净净。电站试机那天，闸门开，渠道里水翻卷着浪花，奔腾向前。渠水在厂房前顺着渠道猛然下跌，坠入个水泥深坑，巨大冲击力使得水轮机钢铁叶片开始旋转。水轮机旋转起来，通过皮带轮带动发电机旋转。机器越转越快，仪表盘上电压表和电流表指针震颤，抬升。工程师给阿巴进行现场讲解。两个仪表盘上指针都到红线那里。工程师对阿巴说：合上，合上！
预先演练过好多次，阿巴还是紧张，不知道该把什东西合上。
工程师喊：叫你把总开关合上！
阿巴明白过来，把总开关推上去。总开关上几张铜片与线路接口合上。电灯亮。厂房里电灯，厂房门口电灯都亮！十八岁阿巴，云中村有史以来第个发电员身体触电样震颤不已。之前，村里已经有第个拖拉机手，第个脱粒机手，第个赤脚医生。这是留在云中村。还有不在云中村第个解放军，第个中专生，第个干部。那些年头，云中村历史就像重新开始样，好多第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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