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趣是确实存在。有过这样时刻,即当回想起圣洗堂,回想起面对着圣约翰将耶稣浸入其中约旦河波涛,而游艇正在小广场前等候们,这时便不能不动情地想到,在凉爽半明半暗中,在身旁,有位身着孝服妇人,她脸上带着卡帕契奥《圣于絮尔》中那位老妇人毕恭毕敬而又热情洋溢虔诚表情,而这位脸颊红润、眼神忧伤、罩着黑面网妇人就是母亲,对来说,从此没有任何东西能把她和圣马可教堂那光线柔和殿堂分开,确信总能在殿堂里再找到她,因为她在那儿就象在幅拼花图案中样占有个专门、固定不变位置——
①拉斯金(1839-1900),英国艺术评论家和社会学家。著有六卷全集阐述其美学观点,认为艺术与人类在其他领域活动是互相依存,普鲁斯特深受其思想影响。
②科尔都,西班牙西南部城市,以出产皮革著称。
刚刚提到卡帕契奥,在不去圣马可教堂进行研究时,他便是们最喜欢“拜访”画家,有天他几乎重新燃起对阿尔贝蒂娜爱情之火。那是第次看到《慈悲族长为中魔者驱邪》那幅画。欣赏着那美妙肉红色和淡紫色天空,天幕上衬托出高高镶嵌式烟囱,烟囱喇叭口形状和它红色象朵朵盛开都金香,使人想到惠斯勒①笔下千姿百态威尼斯。接着目光从古老里亚托木桥移向15世纪维契奥桥,移向那座座装饰着镀金柱头大理石宫殿,随后又回到大运河,在河上划船是些身穿粉红色上衣,头戴饰有羽毛窄边软帽少年,他们酷似塞尔、凯斯勒和斯特劳斯那幅光彩夺目《约瑟夫传说》中那个使人想起卡帕契奥人。最后,在离开那幅画之前,目光又回到河岸,这里密密麻麻地呈现出当时威尼斯生活场景。看到理发师在擦拭剃须刀,黑人扛着木桶,伊斯兰教徒在聊天,还有身穿锦缎和花缎宽大长袍,头戴樱桃红丝绒窄边软帽威尼斯贵族老爷。突然心好象被蜇下。认出,个编织行会会员(这可以从他们领口和袖口上用珍珠和金线绣成他们所属这个快乐行会会徽识别出来,)身上披斗篷就是阿尔贝蒂娜和乘敞篷车去凡尔赛那天穿那种斗篷,那天晚上无论如何没想到仅仅15个小时以后阿尔贝蒂娜将离开家。那个凄凉日子,她在最后封信里把它称为“格外晦暗日子,因为当时已暮色苍茫,而们又即将离别”,当叫她出发时,随时准备应付各种情况她,披上件福迪尼设计斗篷,第二天就带着这件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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