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对个人(甚至对坚持错误而且不断加重错误百姓)来说,那便是对自己抄袭。
知道圣卢在巴黎,听召唤,他即刻来到家,他还是象在东锡埃尔时那麻利,高效率,而且他同意马上动身去土兰。把下面考虑告诉他。他应当先去夏特勒罗请人指点邦当夫人住址,去那里时得先等阿尔贝蒂娜出门,因为她有可能认出他来。“你说这个姑娘难道认识?”他问。对他说恐怕不认识。这个行动计划使满心欢喜,不过这个步骤和初衷是绝对矛盾:最初是想设法不露出准备派人寻找阿尔贝蒂娜神气;而此举却不可避免地会显出这种神气。不过和“本应做事”相比,这次行动有不可估量优越性,它使有可能对自己说派去人即将看见阿尔贝蒂娜,而且定会把她带回来。倘若开始就把内心活动看得很透彻,也许早就考虑到这藏在暗处被认为糟糕透顶解决办法将会优先于忍耐解决办法,之所以决定采取此法,是因为缺乏忍耐毅力。个姑娘整个冬天住在家而竟对他只字未提,圣卢对此已露出吃惊神情,另方面他过去常对提起巴尔贝克年轻姑娘而却从未回答他说“她就在这里”,因此他很可能因力对他缺乏信任而感到不悦。其实邦当夫人很可能对他谈起巴尔贝克。然而是那样急不可耐地希望他动身,希望他到达那里,因而根本不去想,也无法考虑这次旅行可能产生后果。至于他是否会认出阿尔贝蒂娜(他当时在东锡埃尔和她邂逅时总是执拗地避免注视她),都说她变化很大而且长胖,所以这不大可能。他问有没有阿尔贝蒂娜肖像,开始说没有,以免他有暇根据在巴尔贝克那段时期前后拍张照片认出阿尔贝蒂娜来,不过那时他只是在火车车厢里隐隐约约见到过她。可是又想,那张照片上阿尔贝蒂娜既不同于巴尔贝克阿尔贝蒂娜也不同于现实充满活力阿尔贝蒂娜,他既不可能从照片上认出她也不可能在现实生活里认出她。在替他寻找照片当儿,他用手轻轻摸摸额头表示安慰。他猜出很痛苦而为难受,这使十分感动。首先,尽管他和拉谢尔分手,他当时感受却远没有消逝,因此他对这类性质痛苦抱有种同情,种特殊怜悯,有如人们同病相怜分外亲切。再说他是那心疼,想到苦恼他就无法忍受。因此他对给招致苦难人怀着种又怨恨又赞赏复杂感情。在他想象里是如此高傲人,要想使屈服于另个人,这个人必定在各方面都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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