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或者中止爱情。因为,爱情就象它起初由欲念所形成那样,它后来唯有靠痛苦焦虑才能维持生存。感觉到阿尔贝蒂娜部分生活正在从面前逃逸。爱情,处在痛苦焦虑中就如处在幸福渴求中样。是非要整个儿得到才罢休。只有当有些部分还没被征服时,爱情才会产生和持续。们所爱总是们还没有全部占有东西。阿尔贝蒂娜对说谎,说她可能不去看维尔迪兰家子,就象对她说谎说想上他们家去样。她无非是想别让跟她起出去,而,这突如其来地宣布个从没想过要实行计划,则是为触到她身上猜想最敏感痛处,追踪她藏在心里那个欲望,逼得她承认明天有在她身边是会妨碍她如愿以偿。其实,她突然表示不想去维尔迪兰家,也就是承认这点。
“要是您不想上维尔迪兰家去,”对她说,“在特罗卡德罗博物馆倒有场很精采募捐演出。”她依话,但带着副愁眉苦脸样子。对她又开始象在巴尔贝克第次感到嫉妒时那样,变得很严厉。她脸上露出失望表情,就用小时候父母经常用来教训,对那未曾被人理解童年显得既不明智又很残酷那些道理,来训斥阿尔贝蒂娜。“不,您做出这副苦相也没用,”对她说,“不会因此就怜悯您;要是您病,要是您遭到什不幸,要是您死哪个亲戚,会怜悯您;可您对这些也许倒无所谓,因为您已经把廉价伤感情绪都滥用在毫无意义事情上。再说,也不欣赏有些人多愁善感,她们装得很爱们,却连点点小事情也不能为们做下,她们想到们时是那心不在焉,以致会忘把托付给她们那封跟们前途攸关信给发出去。”
这些话——们说话中间,有大部分无非就是背诵记忆中话语——以前听母亲说过不知多少次,母亲(她动辄向解释说,不该把真情实感和多愁善感混为谈,“这两个词儿,”她说,“在德文里叫Empfindung和EmpfindCelei,”德文是她大为赞赏种语言,尽管外祖父对这个国家非常骇怕)有次在哭时候,甚而至于对说什尼禄也许很神经质,而且就为这才那坏。说真,就象那些生长过程中分蘖成两支植物样,在当年那个敏感孩子旁边,现在并排地出现个另种类型男子,他有健全理智,对别人病态多愁善感持严厉态度,就象当年父母对那样。也许,正因为每人都必须让先人生命在自己身上延续下去,所以先前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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