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课吧,您晓得,这是利益所在。天哪,没有您那样收入,有日子要过,该挣点钱。”莫雷尔想给人上课,不完全是不老实。方面,说钱无黑白之分是错误。用种新办法挣钱就可以使肮脏旧币增添新光彩。如果真是上堂课所得,临走时个女学生交给他两个路易,就可能产生种不同效果,跟从德-夏吕斯先生手里施舍下两个路易大不样。再说,最富有人也会为两个路易奔波几公里,如果换成个仆人儿子,那就可以为两个路易跑几古里①。但是,德-夏吕斯先生每每对上提琴课真实性大惑不解,那是因为乐师常常提出另种借口,这种借口从物质利益观上看完全是无私,然而也是不可思议。莫雷尔情不自禁要进行种生活亮相,说心甘情愿也罢,说无可奈何也行,其生活如此隐晦忧郁,以致只有部分让人看清面目。有个月时间他听凭德-夏吕斯先生支配,其条件是晚上要保持自由,因为他想继续跟班上代数课。上完课来看德-夏吕斯先生?这是不可能。代数课有时拖到很晚才结束。“甚至后半夜二点以后?”男爵问道。“有几次。”“可代数看书照样可以很容易学会。”“甚至还更容易,因为课堂上听不大明白。”“那?再说代数对你毫无用处。”“很喜欢这东西。这可以消除忧郁症。”——
①古法里约合四公里。
“这不可能是代数导致他要求夜间请假吧,”德-夏吕斯先生思忖道。“他会不会与警察挂上钩?”但不管怎样,莫雷尔不顾人家提出异议,总算保住几个小时晚归权,或以上代数课为由,或以教小提琴课为借口。有次,两种理由都不是,而是盖尔芒特亲王来海滨几天,拜访卢森堡公爵夫人,遇到这位乐师,并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不让他更多地解自己,给他五十法郎,同他起在梅恩维尔妓院过夜;这对莫雷尔是双重乐趣,既得到德-盖尔芒特先生施舍,又得到烟花簇拥*乐,身边妓女们个个赤裸着棕色Rx房。不知道德-夏吕斯先生对所发生事情和所在地点作何感想,当然不是对诱色者而言。德-夏吕斯先生妒火中烧,为弄清那位诱色者来历,他打电报给絮比安,两天后絮比安来,而且,第二星期刚开始,莫雷尔就宣称回不来,男爵便问絮比安是不是可以负责收买妓院鸨母,争取人家把他和絮比安藏起来,潜入现场。“言为定。来管这件事,小唠叨鬼,”絮比安回答男爵道。人们不理解,德-夏吕斯先生精神上受到这种不安折磨,并因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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