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浇铸在善良模子里,溶开,压扁,垂下来。撇开爱情不谈,就象不考虑与她毫不相干持久爱样,设身处地为她想想,面对这位诚实姑娘,不禁动怜悯之心,她向来只习惯于别人待她亲切、正直,满以为是她挚友,没想到几个星期来,直折磨着她,简直到无可复加地步。之所以对阿尔贝蒂娜产生深深恻隐之心,是因为站在纯粹人道立场上,这种立场超脱于们两者之外,嫉妒爱心便因此而荡然无存,倘若爱着她话,也许还不至于对她深表同情。在这由爱表白到产生不和(要通过连续不断逆向运动,打成个无法松解死结,把们紧紧地系在某人身上,这种办法最可靠,最有效,也最危险)有节奏摇摆之中,在构成两个节奏要素之退缩运动之中,还有何必要区分人类同情心逆流呢?这股殷逆流与爱情主流,尽管在无意中有可能产生于同原因,但导致岂不也是同样效果?当事后回首下对某位女子所作所为,人们往往意识到,表露自己爱,追求他人爱以及争取获得垂青种种欲望并不比因人道需要而产生愿望占有更多位置,人们常出于普普通通道德义务,向自己倾心相爱人赔礼道歉,似乎对她无爱情可言。“可到底能怎办呢?”阿尔贝蒂娜问。有人敲门;是电梯司机。原来阿尔贝蒂娜姨母从旅馆经过,顺便下车看看她是否在,以便接她回府。阿尔贝蒂娜差人回话,说她走不开,也拿不准何时回去,让他们先吃晚饭,别等她。“可您姨母会生气?”
“哪儿话!她定会十分理解。”就这样——至少在眼下这时刻,也许它永不再来——由于种种情况,在阿尔贝蒂娜眼里,与交谈终于变得举足轻重,而且如此显而易见,当务之急,必须首先办妥此事,女友无疑自然而然地参照家庭裁决惯例,在事关邦当先生前程情况下,当然不会计较次出游,只要列举此情况,她坚信为这等大事而牺牲用晚餐时间,姨母准会觉得再也自然不过。她本要离开,在遥远处与亲人消受这时光,但阿尔贝蒂娜却让它悄然无声地流至身旁,并赠与;尽可纵情享用。终于壮胆子,向她披露别人对她生活方式跟说过话,并对她说,尽管女人们也沾染那种恶癖,让极为厌恶,但对别人说还是没当回事,以致别人都把视作她同谋,况且目前又深深爱着安德烈,她自然不难理解对此会有多痛苦。如果再附加句,说别人还跟提及其他女人,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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