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5）（26 / 26）

她在巴尔贝克不可能与那位村姑相提并论，当初独自人踯躅在梅塞格利丝路上，曾多少次如饥似渴地拼命呼唤那位村姑，但枉费心机。不过，早就放弃象求未知数平方根那样，煞费苦心去追求个女人，尽管那陌生人未知数并不经常抗拒普通介绍。巴尔贝克，已经久违，至少在那里，由于那地区与那位侍女之间缺乏必要联系，可以获得这样益处，即对来说，去巴尔贝克不会象在巴黎样，因习惯力量而使现实感荡然无存，在巴黎，无论在自己家中，还是在间熟悉房间，由于四周全是习以为常东西，守在某位女子身边而产生乐趣断然不能令时想入非非，幻想那乐趣正在给打开通往新生活道路。（因为习惯为第二天性，它阻止们洞悉第天性，它既无第天性残酷，也无第天性奇妙。）然而，在那块新土地上，脑中也许可以产生如此幻想，面对线阳光，感觉会重新萌发，渴望那位女子也许最终将在那儿激发起感情：可是，诸位自可看到，由于情况有变，不仅致使那位女子没有来巴尔贝克，而且弄得自己惶惶不可终日，最怕她来此地，结果，这次旅行主要目没有达到，甚至都未去追求。

诚然，普特布斯夫人在温泉疗养季节不可能这早就去维尔迪兰家；但是，倘若人们选择这种种乐趣必定可得，且在期待之际，人们可乘这段时间无所求，懒得去惹人喜欢，省得产生爱慕之情，那，这种种乐趣就可能会显得遥遥无期。况且，此次巴尔贝克之行，脑中并不象初次来时那样充满诗情画意；在纯想象力天地里，私心总要比在记忆中少几分；而也完全明白此行正是为亲临陌生美女云集之处；个海滨浴场展示美女并不比次舞会少；心儿早已先飞，在旅馆前，在海堤上漫游，此时悠悠欢乐心境如德-盖尔芒特夫人给带来快慰：她并不让人邀参加引人注目晚宴，而往往把名字提供给主办舞会女主人，列在陪伴贵妇人男士名单上。在巴尔贝克结识女性，这在昔日于是那般艰难，如今却轻而易举，因为现在已在此地拥有诸多关系与支持者，而初次逗留时，人地两疏，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