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整个夏季租下德-康布尔梅(拉拉斯伯利埃)先生座城堡,并邀请普特布特夫人前来作客。获悉这消息那天晚上(在巴黎),象疯似,立即派家那位年轻跟班去打听那位夫人是否要把她侍女带巴尔贝克去。已是晚上十点钟。门房磨蹭好阵子才打开大门,但出乎意外,没有撵那位探风仆人,也没让人去喊警察,只是待他很不客气,但还是把需要消息给他。门房说夫人贴身侍女确实要随女主人起去,先去德国进行温泉疗养,然后去比亚里茨,最后站是维尔迪兰家。这下,才放下心来,台板上放着这块面包,心里乐滋滋。可以不用再到街上追逐女子,在街头与美女相遇,就少这样引荐书,如今书信在手,说不定与其女主人在维尔迪兰家用过晚餐当晚,就可被引到那个“乔尔乔涅画中人”身旁。再说,倘若她知道不仅认识租住拉斯普利埃城堡那些布尔乔亚,而且与主人也相识,尤其与圣卢很熟,她兴许对看法会更美妙些,圣卢自然不可能打那老远把推荐给那位贴身侍女(她不知道罗贝名字),于是为给康布尔梅夫妇写封热情洋溢推荐信。圣卢觉得他们家可为提供种种方便,此外,德-康布尔梅夫人若与交谈,准会引起兴趣,她是从勒格朗丹家娶来媳妇。“那是位聪慧女子,”他向保证说,“她不会跟你说些锤定音事(在罗贝语汇里,“锤定音”事取代是“美妙”事,他每过五六年就要改换些他最喜欢用词汇,同时保留下主要部分),但她生性质朴,富于个性,直觉灵敏,说起话来总是脱口而出,恰到好处。她不时也会惹人恼怒,抛出几句蠢话,附庸风雅,说来天下再也没有比康布尔梅家更不风雅人啦,因此,那就显得更为滑稽,反正,她并不总是很‘入时’,但归根结蒂,她还是属于那些可以交往、最可容忍之人行列。”
收到罗贝推荐信,康布尔梅夫妇立即复封长信,请住在他们家中,若还喜欢行动更自由点,那他们可主动为安排下榻处,这或许是附庸风雅,促使他们想间接地向圣卢表示友好,或许是对圣卢照顾他们在东锡埃尔位侄子深表谢忱,更可能是出于善意和热情好客传统。当圣卢告诉他们将下榻巴尔贝克“大旅馆”,他们回信说,希望抵达后便到他们府上玩玩,这是最起码,若迟迟不去,他们少不要登门求,敬请光临他们游园会。
无疑,普特布斯夫人贴身女侍与巴尔贝克地区之间并无任何本质联系;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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