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理论激怒
，或者她是想把别人对这个理论可能提出异议先提出来，希望他能反驳，这样，在他走后，她就用不着再对他权威性诊断产生怀疑。
“当然，夫人，精神病，对不起，
话不好听，精神病有各种各样，
个人不可能集中全部症状。您得不是这种，而是另种。昨天，到家私人神经衰弱病疗养院去。在花园里，看见个男子站在张长凳上，象演杂技似地动不动，歪着脖子，看上去很吃力。当问他在做什
时，他没有动，也没有回头，答道：‘大夫，风湿病很重，而且很容易感冒，刚才活动得太厉害，当象这样愚蠢地弄得全身冒热汗时，脖子就会歪倒在法兰绒领子上。如果没等热汗退下去就让脖子离开法兰绒，准会得歪脖子病，要不就要得支气管炎。’确，他可能得歪脖子病。‘您是个可爱神经衰弱病人，您就是这种病人，’对他说。您知道他是用什理由向证明他不是神经衰弱病人吗？他说，疗养院病人都有量体重怪癖，因此，医生只得在磅秤上加把锁，免得病人天到晚量体重。而他却与众不同，他对量体重没有点兴趣，医生只好强迫他上磅秤。他因为没有别人怪癖而洋洋得意，却不想想他也有自己怪癖，正因为他有自己怪癖，才没有另种怪癖。请别见怪，夫人，因为这个怕感冒而不敢扭动脖子人是当代最伟大诗人。这个有怪癖可怜人是认识人中最聪明个。别怕人说您是神经质。您属于这个非凡而可怜家族，它是社会中坚力量。们所知伟大东西全都是神经质人创造。是他们，而不是其他人创立宗教，写出杰作，世人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功绩，尤其不会知道他们在创造时忍受痛苦。们欣赏美妙音乐，观赏美丽图画，享受无数美好东西，却不知道作者所付出代价，失眠、喜怒无常、时哭时笑、荨麻疹、哮喘病、癫痫病，惧怕死亡，而这种惧怕死亡苦恼要比上述切苦恼更具有危害性。您可能也有这种苦恼吧，夫人？”他笑咪咪地问外祖母，“因为您得承认，进屋时看见您正在心烦意乱。您相信自己病，可能病得很厉害。上帝知道您相信您在身上发现哪种病症状。您没有弄错，是有症状。神经质具有种模仿才能。无论什病它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它模仿消化不良病人肚胀，孕妇呕吐，心脏病人心律不齐，结核病人发烧，简直是真假难辨。连医生都会受蒙骗，病人怎能不信以为真呢？啊！别以为在拿您病开玩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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