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腰大衣或燕尾服,看上去很象个善于运用色彩大艺术家画张成功肖像:他身穿黑礼服,但身边椅子上放着件色彩艳丽大衣,他马上要穿这件大衣去参加个化装舞会。因为他总是同个风雅女人——常常是某公主殿下——并肩而坐,喁喁私语,久而久之,他也就赢得他所喜爱特殊待遇。比如,在晚会上,女主人们在前排女宾席上专门给男爵留张椅子,而其他男宾只好挤在后面。再说,因为德-夏吕斯先生似乎正在大声地、专心致志地向那个心醉神迷风雅女人娓娓动听地讲故事,他就不必再去向其他人问好,也就不必尽这个义务。在个客厅里,他躲在他选中美人为他设置芬香扑鼻屏障后面,与别人隔开,就和他在个剧院中躲在个包厢里样,有人过来向他问好时,由于他身旁坐着个美人,他只要稍微应酬下就行,不必中断谈话。当然,斯万夫人不定是他喜欢拿来炫耀女人,但他仍然想让人知道他对她赞美和他同斯万友情。他知道,他对她热情,会使她欣喜若狂,受宠若惊,而只要能和在场最漂亮女人混在起,即使名誉会受损失,他也满不在乎,甚至还觉得抬高身价呢。
再说,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对德-夏吕斯先生来探望她并不十分高兴。德-夏吕斯先生尽管觉得他婶母有不少缺点,但仍然很爱她。可是他经常会想象出些牢骚,气之下,就会给她写极其粗,bao信,把些过去从没有注意到鸡毛蒜皮小事提出来。可以举个例子,因为在巴尔贝克海滩疗养时听说过。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想在海滩多呆些日子,担心带去钱不够,但她又很吝啬,怕支付多余费用,不想从巴黎汇钱来,就向德-夏吕斯先生借三千法郎。个月后,德-夏吕斯先生因件小事同他婶母呕气,要她把借款电汇给他。他收到二千九百九十几个法郎。几天后,他在巴黎看见他婶母,同她亲切交谈,和颜悦色地向她指出,负责汇钱银行把钱弄错。“没有错,”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回答道,“电汇费还要花六法郎七十五生丁嘛。”“啊,既然是有意,那好极,”德-夏吕斯先生反驳说,“以为您不知道,所以给您说,因为如果收款人不是,而是个同您关系不很密切人,您可能会遇到麻烦。”
“不,不,没有错。”“无论如何,您这样做是完全有道理,”德-夏吕斯先生愉快地作结论说,并且捧起婶母手吻下。确,他并不怪她,只是觉得她这样小气未免有点可笑。可是过段时间,他认为他婶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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