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奥丽阿娜有个表妹,她母亲娘家姓格朗丹。记得清清楚楚,是鹰派格朗丹。”
“不对,”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说,“这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他们就叫格朗丹,什称号也没有。但是,他们求之不得,你给他们加什,他们就会要什。那
“喂,法尔内尔先生,您来扮演女招待吧,”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对档案保管员说,照例开个玩笑。
德-盖尔芒特先生把靠在安乐椅上身子直起来(帽子就在他身边地毯上),心满意足地审视档案保管员给他端来几盘花式点心。
“好极。既然和诸位已慢慢熟悉,就可以吃块奶油蛋糕,看样子很好吃。”
“先生扮演女招待象极,”德-阿让古尔先生学着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样开个玩笑。
档案保管员把点心端给投石党历史学家。
玛丽。为避免混淆,巴伐利亚公主侄儿、堂兄妹和夫兄弟在她名字后面或者加上她丈夫名字,或者加上她自己另个名字,这样就成玛丽-希尔贝,或玛丽-海德维格。
“头天晚上预演下,真是洋相百出!”德-盖尔芒特夫人揶揄地继续说,“您想象下她是怎样朗诵吧,刚念句,甚至不到句,仅仅念四分之句,就停下来,停就是五分钟,点也没有夸大。”
“是吗,是吗,是吗!”德-阿让古尔先生惊叫起来。
“极有礼貌地向她暗示说,她这样停顿,会让人感到莫名其妙。她原话是这样回答:‘念台词就应该象在作诗样。’您想想,这个回答不是太怪吗?”
“以前直认为她诗朗诵得不坏哩,”两个年轻人中有个说。
“您干得很出色,”投石党历史学家战战兢兢地说,努力想赢得大家好感。
因此,他朝那几位也象他那样说恭维话人偷偷扫眼,仿佛要与他们串通似。
“请告诉,好婶母,”德-盖尔芒特先生问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刚才进来时遇见那个仪表堂堂先生是谁?好象应该认识他似,因为他很客气地朝敬礼,但没有认出是谁。您知道,对记名字最头疼,这很讨厌,”
他得意地说。
“勒格朗丹先生。”
“她窍不通,”德-盖尔芒特夫人说。“再说,不用听她朗诵,只要看见她手里拿着百合花,就心中有数!看见百合花,就立刻知道她没有本事!”
她话引起哄堂大笑。
“姑妈,那天拿瑞典王后给您开个玩笑,您没介意吧?
向您请罪来。”
“不,不介意。你要是饿,甚至还让你吃点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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