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法向您形容，”公爵夫人继续说，“她
朗诵让人笑破肚子，
有机会大家就笑个不停，甚至故意做得过分些，因为那个可爱人不喜欢。其实，为这事罗贝直对耿耿于怀。不过，并不后悔，因为不这样，那位小姐可能会再来。寻思，这件事不知让玛丽-埃纳尔多高兴哩！
家里人都这样称呼罗贝母亲德-马桑特夫人，埃纳尔-德-圣卢遗孀，用以区别于她堂弟媳德-盖尔芒特-巴伐利亚公主，另个
小姐，向您保证，她那个样子叫人看
会把门牙都笑掉。知道有人会用奥吉埃陈词滥调反驳：‘只要酒能醉人，管他是什
酒瓶子！’唉！罗贝倒是醉，可他在选择酒瓶时实在缺乏高雅情趣！首先，您想象下，她竟要求在客厅中间架道楼梯。这不是太没意思吗？而且，她还向宣布，她要扑倒在台阶上。此外，您要是听过她朗诵，您就会明白。只看过她次演出，但认为那出戏简直超乎人想象，戏名叫《七位公主》①。”
“《七位公主》？啊，是吗？是吗？真会赶时髦！”德-阿让古尔先生吃惊地叫起来。“啊！等等，这部戏从头到尾都很熟，作者把剧本寄给国王，国王看后不懂，好象掉在五里雾中，要给他讲解。”
“请问这是不是贝拉当王②作品？”投石党历史学家问道，他想显示自己精明现实，但声音很轻，没有人注意到他提问题。
“啊！您认识七位公主？”公爵夫人对阿让古尔先生说。
“恭喜！恭喜！才认识个，可再也不想认识其余六位。
她们肯定不会比见过那位好到哪里去！”
“笨得象头驴！”心里暗想。在生她气，因为她刚才怠慢。当看到她对梅特林克③无所知时，不由得暗暗高兴。“每天上午走好几公里路，就是为这个女人？心也太好！现在该轮到不要她！”自言自语，但心里想却完全是另回事。这纯粹是交谈性语言，们在过分激动而不愿意单独呆着时候，会感到需要同自己（因为找不到别人）说说话儿，但却好象在同个陌生人交谈，说并不是真心话——
①《七位公主》是比利时剧作家梅特林克（1862-1940）剧作。
②贝拉当（1859-1918），法国作家，狂热信奉天主教，自称他家是巴比伦个国王后代，所以有“王”之称。
③梅特林克（1862-1940），比利时剧作家。用法语写作。著有剧本《盲人》、《七位公主》等二十余部。1911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是象征主义戏剧代表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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