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铁路公司管理委员会主任家中度过几个星期。金融巨头妻子接待些很重要人物,却从来未告诉过安德烈母亲哪天是她“接待日”。安德烈母亲觉得这个女人甚是无礼,但是对她家发生切事情仍然怀着极大兴趣。她每年都鼓动安德烈把阿尔贝蒂娜请到他们别墅中来,因为据她说,向个自己无钱旅行、自己姨母又对她不加照管姑娘提供在海滨小住机会,这是善举——
①十六世纪时在法国和西班牙很盛行种舞蹈。
安德烈母亲很可能并非出于这样动机:希望银行总裁及其妻子得悉她和女儿对阿尔贝蒂娜爱如掌上明珠,因此会对她们母女产生好感。她也更不会指望那善良而又正直阿尔贝蒂娜会叫人邀请她,或者至少邀请安德烈去出席金融家花园晚会。每天晚上进餐时,她面作出轻蔑和毫不在意模样,面津津有味地听着阿尔贝蒂娜向她叙述自己在金融家城堡中生活时那里发生事,那里接待人等等。这些人,她几乎全都目睹或耳闻过。甚至想到阿尔贝蒂娜只是以这种方式认识那些人,也就是说,并不解这些人(她把这叫做认识“各朝各代”人),也使安德烈母亲感到丝忧伤,她露出高傲和心不在焉神情,轻蔑地就这些人向阿尔贝蒂娜提出些问题。若不是她对家中总管说:“请你对厨子说,这豌豆没烧烂。”这句话,从而肯定自己地位,而且重新置身于“现实生活之中”话,阿尔贝蒂娜对这位夫人自己重要地位可能要把握不住并且焦虑不安。
说这句话以后,这位太太又恢复平静。她早下定决心非叫安德烈嫁个人不可。这个人自然要出身高贵,同时又要相当富有,以使安德烈也能拥有个厨子和两名车夫。有地位,其实实在在东西就是这个。但阿尔贝蒂娜在银行总裁城堡中与某某太太共进晚餐,这位太太甚至邀请她去过下个冬季,在安德烈母亲眼中,这都不能不叫人对这个少女肃然起敬。这种肃然起敬与她身遭厄运而引起怜悯之情甚至蔑视,正好交织在起。由于邦当先生背叛自己原来旗帜投向内阁边——据隐隐约约传闻他是巴拿马分子——这种蔑视就更加变本加厉。但是,这也挡不住安德烈母亲出于热爱真相,对那些似乎认为阿尔贝蒂娜出身下贱人不屑顾。
“怎?人家出身再好不过,人家姓西莫内,只有个‘n’!”
自然,这切事情发生在金钱起着那重要作用阶层。在这个阶层中,风姿绰约可以叫人对你发出邀请,却不能叫人娶你为妻。阿尔贝蒂娜虽然受到如此特殊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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