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大理石是这样漂亮,个雕刻家去把它买下。他说:‘刀要把它刻成什呢?是刻成神像、桌子还是脸盆?’”
然而,朝着依稀望见事物走去,朝着有功夫想象出来事物走去,这个过程,不管会带来怎样不可避免失望,对于感官来说,都是唯健康、有益过程,能吊住人胃口。有人,出于怠惰或腼腆,坐马车直接到他们认识朋友家里去。到达之前,也从来不敢在路上看见自己向往东西就停停。这些人生活该是多单调乏味啊!
回到住处,面想着这次招待会,眼前又浮现出乖乖跟随埃尔斯蒂尔到阿尔贝蒂娜身边之前吃完那块咖啡奶油小糕点,浮现出送给那位老先生那朵玫瑰花。所有这切,们不知不觉而由情景选择下来细节,对们来说,经过精心而又偶然安排,构成首次相逢画幅。但是,这幅画,似乎是从另个角度去看,是在距自己很远地方。明白,这幅画不仅仅对来说是存在。几个月以后,与阿尔贝蒂娜谈起认识她第天时,使大为惊异是,她也跟提起奶油小糕点,送人花。认为切,当然不能说这只对有重要意义,但是,这只是自己感受。现在在阿尔贝蒂娜思想中也见到,转化成另种说法,根本想不到这会存在。
从这第天起,面走回住处,面便得以看到刚才转述那种回忆,这时明白,完全是变个什魔术,叫与个人谈会。魔术师技艺高超,这个人竟然与在海滨跟踪那久那个少女毫无共同之处,而那个人被这个人所取代。何况本来可以事先预料到这点,因为海滨少女本是自己杜撰出来。虽然如此,因为在与埃尔斯蒂尔交谈中,已将那个少女与阿尔贝蒂娜认同,便感到对阿尔贝蒂娜负有种道德义务,要实践自己向想象中阿尔贝蒂娜许下爱情诺言。由别人代理订婚,就自以为此后必须娶这个插进来人为妻不可。此外,回忆起那得体风度,“完美地平平常常”说法以及那火红太阳穴,就足以平息忧虑。这种忧虑至少暂时从生活中消失。回忆这些还在心中唤起另种欲望。这种欲望虽然很甜美,丝毫不痛苦,与对兄弟姊妹情感相似,但是时间长,也会变得危险,叫随时随地感到需要将这个新认识人拥在怀中。她那得体举止,腼腆表情,出人意料随和,使想象力那毫无用处驰骋停止下来,又产生动情感激。然后,由于记忆立即开始取出相互独立张张底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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