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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在少女们身旁 (8)(15 / 34)

几头乳牛。她不能将个无家可归人视为她同类。这个小姑娘希望八月十五①时去看望她恩人。弗朗索瓦丝情不自禁地反复叨念着:“她真叫好笑。她说:‘希望八月十五回家去。’她说‘家’!那根本不是她老家,而是收养她人,可她还说‘家’,好象真是她家似。可怜小姑娘!她真穷得可以,都不知道什叫有个自己。”——

①8月15日西方为圣母升天节。

弗朗索瓦丝与顾客带来些贴身女仆要好,这些人跟她起在“邮件处”用晚饭。她们看见她那漂亮花边便帽和条体态,把她当作是位太太,说不定是贵族太太,因境况不佳或者对外祖母非常依恋而来给她当个随身人。如果弗朗索瓦丝只与这些人要好,言以蔽之,如果她只与不是旅馆人要好,那害处还不大,因为她还不会妨碍旅馆人为们做事。其实,即使她不认识旅馆人,这些人在任何情况下也不会对们有什用。可是弗朗索瓦丝也与个饮料掌班、个厨房里人、个管层楼女管事交上朋友。结果是,在日常起居上,弗朗索瓦丝新来乍到,还什人都不认识时,为点点小事,她就乱按铃叫人。有时时间不合适,外祖母和都不敢按铃,她却敢。们如果为此对她稍加批评,她便回答说:“花不少钱嘛,就得这样!”似乎那钱是她付。而现在,自从她成厨房里个大人物朋友后,们本以为这对们住得舒服些是个好兆头。然而不是这样,如果外祖母或脚冷,哪怕是正常时间,弗朗索瓦丝也不敢按铃。她说,这样会叫人产生不好印象,因为这等于逼他们再把锅炉升起来,或者妨碍仆人吃晚饭,他们会不高兴。最后她还要用上个固定词组:“事实是……”,虽然她自己说时也不大有把握,可是这句话意思仍很明显,明明白白地是说们不对。们也不坚持,生怕她再对们来上个固定词组,而且更厉害得多:“有什不得!……”结果是:因为弗朗索瓦丝成烧热水朋友,们反倒再也没有热水

最后,通过外祖母,们也认个熟人,虽然她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有天早晨她和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在扇门边迎面相遇,不得不上前搭话,事先双方都作出惊讶和犹豫不决手势,作出后退、怀疑动作,最后又因礼节和高兴做出抗议动作,就象莫里哀戏剧某些场面样:两个演员相距几步远,但是长时间各自在边进行独白,忽然,他们你看见看见你,最后又两人起说起话来,对话之后就来个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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