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对它换个称呼。想将新年献给希尔贝特,将对元旦特殊想法刻印在元旦这天上——好比将宗教重叠于盲目大自然规律之上——但这都是徒劳和枉然。感到它并不知道人们称它元旦,它像所习惯那样在黄昏中结束。微风吹着广告圆柱,认出,又感到往昔时光那共同永恒物质,它那熟悉湿气和它那懵懂无知流动性——
①庇护九世为罗马教皇;拉斯巴耶(1794-1878)为法国著名记者及政治家。
回到家中,刚刚度过老年人元旦;老年人与年轻人不同,不仅仅在于他们得不到新年礼物,而是在于他们不再相信新年。新年礼物,倒是收到些,但没有那件唯能使高兴礼物——希尔贝特信。不过,毕竟还很年轻,居然给她写封信,向她讲述孤独热情之梦,希望引起她共鸣,而衰老人们可悲处在于他们根本不会写这种信,因为他们早已知道毫无用处。
躺下,街道上直持续到深夜节日喧嚣使无法入睡。想到所有将在欢乐中度过这夜人们,想到拉贝玛情人或者那群放荡者,他们定在演出(即在海报上看见当晚演出)以后去找拉贝玛。这个想法使在不眠之夜更为激动不安,为恢复镇静,想对自己说拉贝玛也许并未想到爱情,但说不出口,因为她所朗诵仔细推敲诗句,显然处处提醒她爱情是多美妙,而她也深有感受,所以才表演出人所熟知——但具有新威力和意想不到柔情——慌乱心情而使观众赞叹不已,其实每位观众对此都有切身体会。点燃熄灭蜡烛,好再看看她面孔。此刻它大概正被男人们亲抚,他们给予她并从她那里得到非凡而模糊快乐(而无法阻拦),这个臆想使产生种比色情更为残酷激动,种思念,它在号声(如同狂欢之夜及其他节日之夜里往往听到号声)中更显得深沉;号声来自家小酒店,毫无诗意,因而比“傍晚,在树林深处……”①更为忧郁。此时此刻,希尔贝特信也许不是所需要。在紊乱生活中人们种种愿望互相干扰,因此,幸福很少降临在恰恰渴望它愿望之上。
天气晴朗时,仍然去香榭丽舍大街。街旁那些精致粉红色房屋展现在多变而轻盈天空之下,因为当时水彩画屋览风靡时。如果说当时就认为加布里埃尔②建筑比四周建筑更美,而且属于不同时代,那这是撒谎。那时认为工业大厦,至少特罗卡德罗宫③更具特色,也许更为悠久。少年时光浸沉在激荡不定睡眠之中,因此它在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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