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真有意思，看得出来，他交游甚广。好家伙，大夫知道
事情真多！”
“
这就给斯万先生弹那首奏鸣曲乐句，”钢琴家说。
“啊！老天！该不是那支《奏鸣蛇》吧？”福什维尔问道，
心想引人注目。
戈达尔大夫从来没有听过这
个用谐音字进行文字游戏，不明白这是什意思，还以为是福什维尔先生说错
呢。他赶紧走到他跟前去纠正这个错误。
“不，没有什叫‘奏鸣蛇’，只有响尾蛇①，”他热情急切，得意洋洋地说——
眼闭上，再用双手捂脸）就象是舞台上两个假面具，以不同方式来表示高兴。
维尔迪兰先生没有把烟斗从嘴里拿出来，这可做对，因为戈达尔这时要出去方便方便，低声说他不久前才学到，可每次上同地方都必说那句笑话：“得去找奥马尔公爵①聊会，”这就把维尔迪兰先生阵咳又引发出来——
①奥马尔公爵（1822-1897）：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浦四子，将军兼史学家，在阿尔及利亚殖民战争中建有功勋，以“去找奥马尔公爵聊会”表示“出去方便方便”，来历不详。
“你就把烟斗拿下来吧，你这忍住不笑，会把你憋死，”维尔迪兰夫人对他说，她这会儿正来给大伙斟酒。
“您丈夫真是讨人喜欢，他机智超群，”福什维尔对戈达尔夫人说，“谢谢夫人。象这样当过兵，是不会拒绝喝杯。”
“德-福什维尔先生认为奥黛特很可爱呢，”维尔迪兰先生对他妻子说。
“她正想哪天跟您同吃顿午饭呢。们来安排，可别让斯万知道。他会泼冷水。当然，您尽管来吃晚饭，们希望能经常看到您。美好季节就要来到，们就可以常在户外吃饭。您该不至于讨厌到布洛尼林园去吃饭吧？好，好，那好极！”她又向年轻钢琴家嚷道：“您今晚不干点儿活吗？”这是为在象福什维尔这样位要人面前，既显示她聪明才智，又显示她对信徒呼来喝去威风。
“德-福什维尔先生刚才说你坏话呢，”戈达尔夫人当她丈夫回到客厅时对他说。
他可从晚饭开始到现在，脑子里始终在想着福什维尔高贵出身，这时对他说：“现在正在给位男爵夫人治病，她叫普特布斯男爵夫人；普特布斯家人参加过十字军东征，是不是？他们在波美拉尼地区有个湖，比协和广场还大十倍。男爵夫人闹是关节炎。她可是个可爱女人。想，她也是认识维尔迪兰夫人。”
过会儿，当福什维尔单独跟戈达尔夫人在起时候，他又继续发表对她丈夫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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