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对灾祸期望,但愿顷刻间发生场灾祸,迫使她劳永逸地实现种由不得她变化,但她认为这对自己健康有益无害。她固然真心实意地爱们,但她也乐于为们夭折而痛哭;她希望定经常受到类似如下景象纠缠:场灾难突然发生在她自感觉良好而且不出汗时候,例如家里忽起大火,们都被烧死,房屋也烧得片瓦无剩,她多亏及时起床才不慌不忙地逃离火场,等等,而且这类景象仿佛同作为副产品种种长处联系在起,长处之在于能使她在久久哀恸中切实体会到她对们全部依恋之情;长处之二是能让镇上人们惊叹她坚强,看到她虽不胜悲痛却勇敢地挺住,虽伤心欲绝但沉着地为们入殓出殡;最难能可贵长处是能迫使她在合适时机及时地、不必牵肠挂肚地到米鲁格兰庄园去消夏,她在那里庄园风景优美,更有瀑布点缀。她独自在房中百无聊赖地寻乐解闷时候定对诸如此类变故成效进行过深入思考(开头情景,始料不及种种细节,宣告噩耗用词以及令人终生难忘语气,还有其它确凿无疑地打上死亡烙印切,凡与抽象推理演绎出可能性绝然不同,起先定使她痛不欲生过),但是,这类变故毕竟从来没有发生,她也只得降格以求,把她热衷于虚构曲折情节引进自己日常生活,好让日子过得有点意思。她有时心血来潮,突然假设弗朗索瓦丝偷她东西。于是她不惜巧施心计,想以捉贼捉赃办法来证实她假设。就象她独自玩牌惯于同时兼打对家样,她模拟弗朗索瓦丝尴尬地向她求饶,然后她又气愤地、火气十足地予以驳斥。如果赶巧这时有谁进屋,就会发现她正大汗淋漓,两眼放光,头上假发也歪到边,露出光秃前额。弗朗索瓦丝也许有时听出隔壁房内传来,用词尖刻挖苦话是针对她说,但是,既然这些话仅停留在纯抽象状态,小声说出来并不能增加它现实意义,那姨妈纵然编出套又套话,也不足以解她心头之恨。有时她甚至不满足于在床上“排练”,想正式演出。于是有个星期天,她把里里外外房门都给神秘地关上,在房里跟欧拉莉进行密谈,她说她怀疑弗朗索瓦丝手脚不干净,她要辞退她;另有次,她私下对弗朗索瓦丝说,她怀疑欧拉莉靠不住,以后打算不让她再登门;过几天,她又反悔自己不该同吃里扒外内*说私房话,想到自己竟把这号人引为知己就要恶心;不过等到下场演出,叛徒角色又会分派给别人。但是,对欧拉莉可能引起怀疑毕竟只是时,象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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