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拦腰截断柱子,亏得柱子上还保存下不朽遗迹壮美。拖着沉重脚步,昏昏欲睡;椴树芳香仿佛是种只有付出劳而无当代价才能得到报偿。稀疏栅栏内被们零落脚步声所惊醒看家狗此起彼落地吠叫起来。至今,有时在晚上仍依稀听到这样吠声,心想车站大街定就隐藏在犬吠声中(贡布雷公园也在那条街上),因为,无论身在何处,只要听到犬吹声遥相呼应,眼前便出现车站大街,被月光照白两排椴树和路旁人行道都历历在目。
突然间,父亲叫们停下。他问母亲:“咱们现在走到哪儿?”早已精疲力尽、但仍为父亲感到骄傲母亲柔声细气地自认无知。父亲耸肩笑。接着,他象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钥匙那样轻而易举地伸手挥,们家花园后门便同圣灵街街口起应命来到们面前。们走过漫长陌生道路,抬头看,原末后门已在路尽处等候们归来。母亲钦佩不已,对父亲说:“你真不起!”从那瞬间起,已不用自己费力走路,只觉得是花园土地在脚下移动,在这里举动都毋需着意留神,习惯把搂进它怀抱,象抱娃娃似直把抱到床上。
尽管星期六那天活动要比平日提前小时,再加上弗朗索瓦丝又不能在家侍候,对于姨妈来说,那天比哪天都要漫长,然而她却从星期起就天天急切地盼重星期天,似乎那天会有种种既新鲜又开心乐趣,她那娇弱而狂热身体也还经受得住。这倒并不是说她有时不巴望发生更大变化,不渴求与现状完全不同改观,象有些人那样由于缺乏精力或想象力,单凭自己无法产生改变现状动力,只求未来分分秒秒以及拉响门铃邮差带来新——哪怕是坏——消息,以便激动番,痛苦番;被幸福弄得沉默敏感,象闲置已久竖琴急切地渴望有人来拨弄,哪怕让粗,bao手把琴弦拨断;难以排除障碍意志,得不到纵情向往、纵情受苦权利,恨不能把控制自己缰绳甩给急转直下,甚至鲜血淋漓事件去掌握。也许姑姑稍受劳累精力便会完全耗尽,只能靠休息才能逐渐恢复,养精蓄锐更需日长时久,象别人在活动中流露出来剩余精力,她需要连休养生息几个月才能蓄全;她既认识不到这样精力,更无法决定如何使用。正等于想以奶油土豆来取代土豆泥念头,日复日萦绕在她心头,终于使她对奶油土豆产生同她对百吃不厌土豆泥样好胃口样,毫不怀疑她终究也会从她那样恋恋不舍单调生活中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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