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芒人。509年为其子所杀。
贡布雷教堂后殿,能正经地提到它吗?它那粗糙,毫无艺术可言,甚至没有半点宗教情调。从外面看,由于它对着那个十字路口在下坡,它外墙底下垫层乱石砌成墙基,石头东块西块地凸出在外,毫无教堂特色。窗户好象开得很高很高,总看起来,不大象教堂,倒象监狱。不用说,后来当想到生平所见到过其它教堂富丽堂皇后殿,从来没有想到把它们同贡布雷教堂后殿进行比较。只是有回,在内地条小胡同拐角处,发现三条胡同交叉口,有面粗糙高墙,上面窗户也开得很高,跟贡布雷教堂后殿那面墙外观样不成比例。那时,没有象在参观夏特勒大教堂或者兰姆大教堂时那样细细探究宗教感情在那些建筑物中怎样有力地得到体现,只是情不自禁地叫声:“教堂!”
教堂!它同住宅紧挨紧连;在圣伊莱尔街,它北门介于两家紧邻之间:边是拉班先生药房,边是卢瓦索夫人住宅。它同这两家墙挨墙,没有丝毫距离,它就象贡布雷普通居民之家,如果贡布雷街上编有门牌号码话,它也可以有个门牌号码:邮差早晨送信时候,在走出拉班先生药房,还未走进卢瓦索夫人住宅之前,似乎本应该在它门口停停;然而在教堂和非教堂之间,却有道思想始终不能逾越界线。尽管卢瓦索夫人窗前有几棵倒挂金钟,习惯于不知趣地纵容耷拉着脑袋枝叶到处乱蹿,那上面花朵开到定时候,总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红得发紫面孔贴到教堂阴沉墙上去凉快凉快,觉得倒挂金钟并不因此而沾上灵气;在花朵和它们所投靠阴沉墙面之间,肉眼虽看不到有半点间隙,但是在心目中,却存在着个不可逾越深渊。
圣伊莱尔街钟楼,老远就能看到;在贡布雷市容还没有出现远方,它那令人难忘面貌就已经露出地平线。复活节那个星期,当火车把们从巴黎送到这里时候,父亲看见它轮番地驰过地平线上每层折痕,钟楼上风信鸽朝东南西北四方转动。父亲说:“好,把毯子都收起来,咱们到。”有次,们到离贡布雷很远地方散步,有段道路很狭窄,旋而豁然开朗,眼前出现大片四周被枝柯参差森林团团围住平地,只见圣伊莱尔街钟楼细巧塔尖,冒出在树梢之上;它呈淡红色,显得那样宜人,那样苗条,亭亭玉立在天边,仿佛有谁故意在这幅尽是天然景物图画天空部位,用指甲抠出道艺术记号,作为表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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