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婶活着
时候，百慧由她带着；婶现在死
，庞丽娜意思，你
个男，带不百慧，她想把百慧接走。”
牛爱国这才明白，曹青娥死后，庞丽娜步步都算计好。如果是妈曹青娥死之前，百慧由谁带着可以商量，曹青娥死后，这件事反倒不能商量。不能商量不单是说借这事惩罚庞丽娜，而是在妈曹青娥不会说话时候，百慧替曹青娥说过话；虽然有猜出来，有没有猜出来；但百慧肚子里，还藏着不少曹青娥对她说话，牛爱国想知道这些话是什
。曹青娥对牛爱国说起往事，说是六十年前、五十年前事；对百慧说，却是二十年前事。过去觉得这些话就是些闲话，曹青娥对牛爱国说过去事时，他只是听着；曹青娥对他说心里话，他不对曹青娥说心里话；现在曹青娥死，他却觉得这些话重要。也不单为这些话，而是庞丽娜想带百慧，利用曹青娥死这件事，叉让他生气；别时候提这件事可以商量，曹青娥刚死就提反倒不能商量。牛爱国：“
不能把百慧交给她，她是个破鞋，孩子跟着她，会是个啥名声？”
李克智：
“婶不在，你常年在外边跑，哪里
说话。但牛爱国发现，她改个头型。过去是马尾松，现在烫发。庞丽娜过去胖，出事时瘦，年过去，现在又胖，脸蛋红扑扑。牛爱国突然明白，庞丽娜开始找不是李克智，而是冯文修；通过冯文修，又去找李克智；以为牛爱国听李克智。过去牛爱国听李克智，庞丽娜没出事时，李克智曾让牛爱国不理庞丽娜，拖着庞丽娜，光脚不怕穿鞋；现在李克智又来劝牛爱国，让他改变主意；如是别人劝牛爱国，牛爱国可以理解；李克智来劝牛爱国，牛爱国反倒别扭起来。本来这事可以商量，现在反倒不想商量。如是随意提起，这事可以商量；他们背后商量好，又来找他，这事就不能商量。牛爱国遇见庞丽娜，如她仍在憔悴，事情可以考虑；但她脸蛋红扑扑，这事就不能考虑。牛爱国：“分开行呀，她去法院离婚呀。”
李克智：
“就怕你不同意呀，白闹场，理都在你这头。”
又说：
“杀人不过头点地，事情总该有个结。”
牛爱国不想在这事上再说下去，反问李克智：“当初在临汾时候，你是咋说？让死死拖住她；如今你又拐过弯回头说，让跟她离婚，你不是拿自己手打自己脸吗？”
句话，倒把李克智干在那里。李克智叹口气又说：“离婚事咱先不提，百慧事你咋想呢？”
牛爱国愣：
“百慧还有啥事？”
李克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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