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就不是个找事。”
吴摩西:
“那是啥呢?”
老人家:
“就是个命。”
去,扳转身子,又不是巧玲,还被孩子身边大人骂顿。街上人越来越少,眼看今天是没指望。吴摩西屁股坐到相国寺台阶上,突然觉得肚子饿。这才想起,两天夜,只顾寻巧玲,自己水米没打牙。抹把眼睛,左右张望,沿街家家饭铺皆关门。惟有拐角处家饭铺,门口还亮着灯,映出个招牌叫“老汤烩面馆”。吴摩西拖着身子来到这家烩面馆,饭铺掌柜是个老头,长得像个老婆婆,正举着个话匣子在听;也是听话匣子入神,忘关门;伙计们都走。就剩下他个人。他看吴摩西进门。说:“火封,没饭。”
吴摩西:
“大爷,麻烦您,两天滴水未进,不弄口吃,挨不过今天夜里。”
老头愣,看吴摩西,突然想起什:“倒是有碗剩面,客人没动,给你热热,行不?”
吴摩西点点头:
事到如今,也只能讲命。老人家又劝吴摩西:“盼就盼着你说那个老尤,不是个人贩子,家里正缺闺女。”
话是这说,可又不能不找哇。从第二天起,吴摩西又在开封找五天。开封大街小巷,旮旮
“面条姓张,越热越香。”
老头放下话匣子,捅开火;待火上来,搁上炒菜大马勺,舀瓢水进去;待水开,从橱柜里端出碗剩面,倒进去;待水裹着面又开,老头把筐里剩下碎肉,拍着筐底,都倒进这马勺里;接着放酱醋盐;起锅,看碗盛不下,索性换成个汤盆,将面和肉扣进盆里,又往盆里浇勺肉汤,放上些菜码。碗面,足有两碗多分量。吴摩西心领地向老头点点头,端起烩面,三口两口,就吃下肚。也是饿,觉得这是自生下来,吃得最香顿饭。但又想起这是在丢巧玲之后;前几天跟巧玲在新乡东关鸡毛店里,两人就爱吃羊肉烩面;丢巧玲,自己还觉得饭香,口气吃盆,不禁自己抽自己耳光。接着泪“扑嗒”“扑嗒”,掉到空盆里。这耳光惊动饭铺掌柜。像老婆婆样老头,放下话匣子,走过来,坐到他对面:“客人有啥忧愁哇,这伤心?”
也是十几天没遇到可说人,吴摩西擦着泪,瞒下出门找老婆由头,只把丢巧玲节。五十,来龙去脉,给老人家讲。老人家听后,陪着吴摩西叹息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说是卖老鼠药老尤。又替吴摩西发愁:“可开封这大,大海里捞针,你哪里找得过来呢?”
又劝吴摩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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