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染,每夜来往,教只看后门头有香桌儿为号,唤他'入;'五更里教来敲木鱼叫佛,唤他'出。'“石秀道:“他如今在那里?”头陀道:“他还在他家里睡觉;如今敲得木鱼响,他便出来。”石秀道:“你且借你衣服木鱼与。”头陀手里先夺木鱼。头陀把衣服正脱下来,被石秀将刀就颈下勒,杀倒在地,头陀已死。石秀穿上直掇护膝,边插尖刀,把木鱼直敲入巷里来。那贼秃在上,好听得木鱼咯咯地响,连忙起来披衣下楼。迎儿先来开门,贼秃随后从门里闪将出来。石秀兀自把木鱼敲响。那和尚悄悄喝道:“只顾敲做甚!”石秀也不应他,让他走到巷口,交放翻,按住,喝道:“不要高做声!高做声便杀你!只等剥衣服便罢!”那贼秃知道是石秀,那里敢挣扎做声;被石秀都剥衣裳,赤条条不着不丝。悄悄去屈膝边拔出刀来,三四搠死,把刀来放在头陀身边;将两个衣服,卷做捆包,再回客房里,轻轻地开门进去,悄悄地关上,自去睡,不在话下。
说本处城中个卖糕粥王公,其中五更,挑着担糕粥,点着个灯笼,个小猴子跟着,出来赶早市。正来到死边过,被绊交,把那老子担糕粥倾泼在地下。只见小猴子叫道:“苦也!个和尚醉倒在这里!”老子摸得起来,摸两手腥血,叫声苦,不知高低。几家邻舍听得,都开门出来,点火照时,只见遍地都是血粥,两个尸首躺在地上。众邻舍把拖住老子,要去官司陈告。正是:祸从天降,灾向地生。毕竟王公怎地脱身,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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