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闹里,那大王爬出房门,奔到门前摸着空马,树上析枝柳条,托地跳在马背上,把鞭条便打那马,却跑不去。
大王道:“苦也!这马也来欺负!”
再看时,原来心慌,不曾解得缰绳,连忙扯断,骑着马飞走,出得庄门,大骂刘太公:“老驴休慌!不怕你飞去!”
把马打上两柳条,不喇喇地驮大王山上去。
刘太公扯住鲁智深,道:“师父!你苦老汉家儿!”
连耳根带脖子只拳。
那大王叫声道:“甚便打老公!”
鲁智深喝道:“教你认得老婆!”
拖倒在床边,拳头脚尖齐上,打得大王叫“救人!”
刘太公惊得呆;只道这早晚说因缘劝那大王,却听得里面叫救人。太公慌忙把着灯烛,引小喽罗,齐抢将入来。
不敢出来。”
大王笑道:“且将酒来,与丈人回敬。”
那大王把杯,便道:“且和夫人厮见,却来吃酒未迟。”
那刘太公心只要那和尚劝他,便道:“老汉自引大王去。”
拿烛台,引着大王转入屏风背后,直到新人房前。太公指与道:“此间便是,请大王自入去。”
鲁智深说道:“休怪无礼。且取衣服和直裰来,酒家穿说话。”
庄家去房里取来,智深穿。
太公道:“当初只指望你说因缘,劝他回心转意,谁想你便下拳打他这顿。定是去报山寨里大队强人来杀家!”
智深道:“太公休慌,俺说与你。洒家不是别人,俺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为因打死人,出家做和尚。休道这两个鸟
众人灯下打看时,只见个胖大和尚,赤条条不着丝,骑翻大王在床面前打。
为头小喽罗叫道:“你众人都来救大王!”
众小喽罗齐拖枪拴棒,打将入来救时,鲁智深见,撇下大王,床边绰禅杖,着地打将起来。
小喽罗见来得凶猛,发声喊,都走。
刘太公只管叫苦。
太公拿烛台直去。
未知凶吉如何,先办条走路。
那大王推开房门,见里面洞洞地。
大王道:“你看,那丈人是个做家人;房里也不点盏灯,由那夫人黑地里坐地。明日叫小喽罗山寨里扛桶好油来与他点。”
鲁智深坐在帐子里,都听得,忍住笑,不做声。那大王摸进房中,叫道:“娘子,你如何不出来接?你休要怕羞,明日要你做压寨夫人。头叫娘子,头摸来摸去;摸摸着金帐子,便揭起来探支手入去摸时,摸着鲁智肚皮;被鲁智深就势劈头巾角揪住,按按将下床来。那大王却挣扎。鲁智深右手捏起拳头,骂声:“直娘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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