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下后,发现卡迪纳尔先生正相当烦躁不安地在会客室里走来走去,没事找事地细细查看着那些他想必早就已经再熟悉不过小摆件。传达爵爷口信,问他需要给他送些什酒水茶点过来。
“哦,眼下就给来点茶吧,史蒂文斯。今晚爵爷要会什客?”
“抱歉,先生,这个问题恐怕帮不到您。”
“什都不知道?”
“很抱歉,先生。”
已经有三四年时间。与此同时,小卡迪纳尔先生已经开始成为知名专栏作家,专擅以警言妙句来评论国际事务。显然,达林顿勋爵颇不喜欢这样专栏,因为就记得有好几次,他放下手里报纸,特意对说出这样话来:“小雷吉又在写这些哗众取宠玩意儿。幸好他父亲是眼不见心不烦。”不过卡迪纳尔先生专栏倒是并没有妨碍他在府里常来常往;确,爵爷从未忘记这位年轻人是他教子,直将他视如己出。尽管如此,卡迪纳尔先生倒也谨守礼仪,从来都不会不提前打个招呼就跑过来用餐,所以那天傍晚去应门时候,发现是他双臂抱着公文包站在门外,还是有点吃惊。
“哦,哈啰,史蒂文斯,你好吗?”他说。“今晚不巧碰上点小麻烦,不知道达林顿勋爵会不会许借宿夜。”
“很高兴再次见到您,先生。这就去禀报爵爷您来。”
“原本打算住在罗兰先生府上,可是好像是有些误会,他们已经去别什地方。希望这个时候贸然前来不会造成太大不便。是说,今晚没有任何特别安排,对吧?”
“相信,先生,晚饭后爵爷是有几位客人要前来造访。”
“呣,奇怪。哦,好吧。今晚最好还是低调小心为上。”
记得此后没过多久,下楼来到肯顿小姐起坐间。她正坐在桌前,但她面前桌子上
“哦,真不走运。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最好还是低调小心为上。反正今晚还有几篇稿子要赶出来。”卡迪纳尔先生指指他公文包。
“这就启禀爵爷说您来,先生。不管怎说,您正好可以跟他起用餐。”
“那太好,正希望如此。不过想莫蒂默太太应该不会很高兴见到这时候过来蹭饭。”
把小卡迪纳尔先生个人留在会客室里,前往书房去禀告爵爷,发现他正全神贯注地阅读某本书。向他禀告卡迪纳尔先生刚刚到访时候,意外地发现有抹不耐烦神色从他脸上闪过。然后他往椅背上靠,就像是想弄清楚某个难题。
“告诉卡迪纳尔先生马上就下去,”他终于道。“他可以先自己随意消遣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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