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并不坚持只做什么类型的音乐。为了赚钱,我什么都演。但整容就是另外一码事了,我还是有点尊严的。布拉德利说对了一件事:我的才华是这座城市里大多数人的两倍。然而如今这个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形象好、有市场、上杂志、上电视、去派对,还有你和什么人吃饭。这些统统让我恶心。我是个音乐家,我为什么要加入这个游戏呢?我为什么不能按照我心中最理想的方式演奏我的音乐,并且不断进步呢?即使只是在我的小卧室里,也许有一天,只是也许,真正喜欢音乐的人会听见并且欣赏我的演奏。我为什么要整容呢?
刚开始海伦像是站在我这边的,有一段时间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就是说,直到她从西雅图打电话来,说她要离开我去跟克里斯·普伦德加斯特在一起。这个普伦德加斯特她从高中起就认识,如今在华盛顿拥有成功的连锁餐厅。这些年我见过这个普伦德加斯特几次——他还来吃过一次晚饭——可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那个隔音的碗柜,”那时布拉德利说道,“作用是双向的。”我想他说得对。
然而除了说明他们跟我现在在这里有什么关系以外,我不想多说海伦和普伦德加斯特的事。你大概在想我立马北上,找那快乐的一对算账,在与情敌进行了一番男子汉大丈夫的争吵过后,整容就是自然而然的了。很浪漫,可惜你错了,事实不是这样的。
事实是:打电话来几个星期以后,海伦回来收拾她的东西。她伤心地在公寓里走来走去——毕竟我们在这里有过美好的时光。我以为她要哭出来了,可是她没有哭,只是继续整理东西,把所有的东西整整齐齐地打包好,说这一两天会有人过来取走行李。我手里拿着萨克斯往小卧室走时,她抬起头来,静静地说:
“史蒂夫,求你了。别再去那里了。我们得谈谈。”
“谈什么?”
“史蒂夫,看在上帝的分上。”
于是我把萨克斯放回盒子里,我们走进小厨房,在桌子旁面对面坐下。她开口了。
做了这个决定她不会回头了。她和普伦德加斯特在一起很开心,她在学校的时候就暗恋他了。可是离开我她感到难过,特别是在我事业不如意的时候。所以她考虑了以后,和她的新欢谈了谈,那人也替我难过。他的原话是:“史蒂夫得为我们的幸福买单真是太不幸了。”于是就这么定了。普伦德加斯特愿意为我出钱到全城最好的外科医生那里做整容手术。“是真的,”发现我茫然地看着她,她说道。“他说真的。费用他全包。医院的费用、康复的费用、所有费用。全城最好的外科医生。”一旦我整了容,就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