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全家人都到西西里，您家里
人到高加索，要
开春就去……让您女儿到高加索，至于您太太……因为她患关节炎，也要到高加索用矿泉水治疗，治完个疗程以后……马上送到巴黎，进精神病医生列佩利列季耶医院，
可以给您写封信，那样……也许会……”
“医生，医生！您不都看到
吗！”上尉突然又摊开手，绝望地指着原木搭成前室里光秃秃墙壁。
“啊，这可不关事，”医生苦笑着说，“您问还有什
办法，就讲科——学所能提供回答，至于其他……很遗憾……”
“请放心，郎中先生，狗不会咬您。”科利亚看到医生不
戴着帽子。他脸上表情几乎是生气而厌恶，似乎总怕碰到什脏东西。他匆匆朝外面打量下，严厉地看看阿廖沙和科利亚。阿廖沙向门外马车夫招招手，刚才送医生来那辆马车就驶到大门口。上尉急急忙忙跟在医生后面跑出来，低头哈腰，几乎哀求似拦住他，请他再说最后句话。这个可怜人满脸愁容，眼光充满恐惧。
“阁下，阁下……难道真是？……”他刚开始说句就再也说不下去，只是绝望地举起双手拍，虽然他还是苦苦哀求看着医生，好像医生现在说句话还能改变对这个可怜孩子判决。
“没有办法！又不是上帝。”医生漫不经心地，但又像平时那样威严地回答说。
“医生……阁下……这快吗？快吗？”
“您要作好最——后————准——备。”医生字顿地说，然后垂下眼睛，准备跨过门槛，走向马车。
“阁下，请您看在基督分上！”上尉惊恐地再次拦住他。“阁下！……难道现在没有办法，真没有办法，点没有办法救他吗？”
“现在不取决于，”医生不耐烦地说，“不过嘛，嗯——”他突然稍稍停顿下，“如果您，譬如说，可以把您病人……送到……马上送，刻也不能耽误（“马上送，刻也不能耽误”这句话医生说得不仅严厉，而且近乎愤怒，因此上尉不禁打个哆嗦）送到锡——拉——库——萨——去，那……由于新、良——好————气——候——条件……可能会出现……”
“到锡拉库萨去！”上尉叫起来，似乎什也还没有听明白。
“锡拉库萨——这是在西西里岛。”科利亚突然大声地向他解释说。医生看他眼。
“到西西里去！老爷，阁下，”上尉不知所措，“您不是都看到吗！”他双手向周围比划下，指着自己环境，“那孩子他妈怎办？全家老小怎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