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妈不样!”
齐铭重重地点头。
路灯照下来。少年黑色制服像是晕染开来夜色。英气逼人脸上,那道口子流出
“你就是信!”又砸。
“你信……”次次地砸。剩下个空书包,以棉布质感,软软地砸到身上去。齐铭站着没动,却觉得比开始砸到更痛。
遍遍。不停止地朝他身上摔过去。
却像是身体被凿出个小孔,力气从那个小孔里源源不断地流失。像是抽走血液,易遥跌坐在地上,连哭都变得没有声音,只剩下肩膀高高低低地抖动着。
齐铭蹲下去,抱着她,用力地拉进自己怀里。
血液无法回流向心脏。
身体像缺氧般浮在半空。落不下来。落不到地面上脚踏实地。
眼睛里直源源不断地流出眼泪,像是被人按下启动眼泪开关,于是就停不下来。像是身体里所有水分,都要用眼泪形式流淌干净。
直到车子推到弄堂口,在昏暗夜色里,看到坐在路边上齐铭时,那个被人按下开关,又重新跳起来。
眼泪匝然而止。
个小时去买验孕试纸。
你情愿为她每天帮她抄笔记然后送到她家。
而同样,你也情愿相信个陌生人,也不愿意相信她。
而你相信内容,是她是个婊子。
19
像是抱着个空虚玩偶。
“你买吧,你给钱……陪你睡。”
“陪你上床,只要你给钱。”
每句带着哭腔话,都像是锋利匕首,重重地插进齐铭胸膛。
她说,“和妈不样!你别把当成妈!”
齐铭站在她面前。弄堂口那盏路灯,正好照着他脸。他揉揉发红眼眶。他说,易遥,不信他们说。不信。
就像是黑暗中又有人按下开关,眼泪流出来点都不费力气。
“你根本就是相信!”扯过车筐里书包,朝齐铭身上摔过去。
铅笔盒,课本,笔记本,手机,全部从包里摔出来砸在齐铭身上。支笔从脸上划过,瞬间条血痕。
齐铭动不动。
易遥推着自行车朝家走。
沿路繁华和市井气息缠绕在起,像是电影布景般朝身后卷去。
就像是站在机场平行电梯上,被地面卷动着向前。
放在龙头上手,因为用力而手指发白。
易遥突然想起,母亲经常对自己说到“怎不早点去死”,“怎还不死”,这类话,其实如果实现起来,也算得上是解脱。只是现在,在死之前,还要背上和母亲样名声。这点,在易遥心里压抑,就像是雪球样,越滚越大,重重地压在心脏上,几乎都跳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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