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瞪着。他感到非常疲倦，全身
点力气也没有
。他想蜷着身子，躺到地上去。他听到阵女人尖锐
咒骂声。他觉得衣领、手臂都被人钳住。他没有挣扎，任凭别人推来扯去。突然他觉得口角上起阵剧痛，只粗壮手在他颊上狠命地批打起来，他失去重心，倒在别人身上。
吕仲卿回家时候，牌局早已散。全屋漆黑，他摸索着进卧房，玫宝已经安睡。他脱去鞋子，赤着足，悄悄地爬到上铺，钻进自己毛毯中去。这晚吕仲卿睡得十分安稳，他把玫宝挂在床头浴衣拿上去拥在胸前块儿睡。浴衣上幽幽地散着“柔情之夜”浓香，合着他嘴角上流出来血甜腥，阵阵熏到他面上来。他感到喝醉般，脑门昏陶陶。在睡梦中他像满足婴儿样，天真地咧开嘴笑起来。他好像觉得自己头枕到玫宝膀子上，双手却舒舒服服地藏进裤袋里。
《现代文学》第八期
九六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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