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心里头着忙起来,恨不得时间过得慢点才好,她需要准备下,还准备些什呢?她不知道,头也梳好,衣服也穿好,厨房里菜早就做好放在碗柜里,可是她心里头却慌得紧。
这天是她生日,前四五天她已经有意无意提下,可是早上起来,马福生竟说夜里要到同事家去下象棋,不回来吃晚饭。福生嫂刚想骂他没记性,忽然另外个念头在她脑里闪,她兴奋得用力吸几口气,连忙闭住嘴,没有出声。等马福生走,她就急急忙忙拿她平日攒下来几个钱出去买几样菜——这些菜都是刘英往常最爱吃。
这时菜已经做好,阵阵菜香,从厨房里飘进来,闻得福生嫂心里怦怦直跳,这阵香味好像掺她几分感情似。这多年来,她总没有像这天这样兴奋过。她直如同被封在冰冻土地似,对于她丈夫,她点感情都拿不出来,而她儿子却又完全不要她,她好像个受伤蜗牛,拼命往自己躯壳里退缩进去,可是这天她却遇着化雪太阳样,把地上冰雪统统融化,使她感情能够钻出地面畅畅快快地伸个懒腰。从早上起,她就直想着这晚她单独跟刘英在起情形,想得她脸禁不住阵阵发热。她什也不管,她要把她丈夫那个瘦瘦小小影子从心里摘下来,搁到远远地方去。不管怎样,这晚——就是这晚,她要跟刘英单独在起。她需要跟像刘英那样男人在块儿,只要在块儿就好。其实她跟刘英单独在块几何止数十次,可是福生嫂从来没有像这天这样希望得迫切过。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她想大概她儿子话对,她真喜欢上英叔。喜欢?唉——福生嫂喉咙兴奋得发干,她凑近柜头上镜子,看见自己两团腮红得发润,这多年来她这天第次感到这需要个真正男人给她点爱抚,她觉得疲倦得很,疲倦而又无力,好像走几十里路样,完全筋疲力尽。她需要休息会儿——她实在需要靠在个男人身上静静地躺会儿。她要将头靠在他结实胸膛上温柔地偎贴下,她需要他大手在她颈子上轻轻地抚慰,轻轻地揉搓。福生嫂从来没有尝过这种滋味,马福生像鸡爪样手指别说去碰她,就是她看见也会恶心;可是她知道只要她脸触着刘英胸膛,她定会快乐得颤抖起来,直抖得心里发疼,她想起前天早晨事,她心已经跳得有点隐隐作痛。
前天是星期日,马福生和刘英都在家,福生嫂洗好菜到天井去倒垃圾时,看见天井里杂草冒起半尺来长,她怕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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