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昨天是你好——好日子,——又忘——幸亏英老弟在家,你你——们玩得还痛快吧?”
福生嫂又往里面挪下,还是没有出声,马福生只得讪讪地跑到厨房里,自己去找饭吃,他打开锅子,里面空空。
“马——马二爷——”马福生遇到无可奈何事情时,就会搬出他梆子腔,福生嫂在房里连忙用枕头将耳朵塞住,她胸口又开始发胀。
马福生在客堂踱几转方步,忽然“咦”声跑进房来推着福生嫂道:
“你看,这位英——英老弟怪不怪?好好怎怎——留张纸条,把行——行李都搬走?他说到什南部朋友家去,最近不回来,还说什感谢们,对——对不起们,哈、哈,有什对——对不起?真奇怪!”
二次转动起来,福生嫂将另外只手托住握钥匙那只,用尽全力想插进钥匙孔里,可是她手仍旧抖得厉害,还没有插进去,滑,钥匙就滚下去。
“二嫂”——她听到门外有急切声音在叫她,福生嫂好像身上着火般,酒精在她胃里愈烧愈急。她伏在地上,抖瑟瑟地满地摸索着,她要找她那把钥匙。“二嫂——二嫂——”门外声声叫着,福生嫂急得全身都被汗浸得透湿,她匍匐拼命乱找,房中太暗,福生嫂又爬不起来开灯,她两条腿好像中风似,连不听指挥:“哦,等等吧,等等吧!”福生嫂急得要喊出来,可是她喉咙被烧得嘶哑,嘴唇也烧裂缝,咸血流进嘴里,她叫不出声音,她舌头也在发抖。
隆隆隆隆——
隆隆隆隆——
雷声阵响过阵,当福生嫂还在地板上爬着摸索时候,门外脚步声又响起来,由近而远,渐渐消失在雷声中,福生嫂无力地摇几下门上引手,忽然心内空,整个人好像虚脱样,跤瘫软到地板上去,阵酒意涌上来,福生嫂觉得屋顶已经压到她头上来。
“喂,还告诉你桩奇——奇怪事情,今天你猜准去办公室看?是马仔!嘿!好神气,这这——小子他讲他
这时哗啦声,大雨泼下来,打在窗外芭蕉叶上,“噼哩啪啦”、“噼哩啪啦”,阵急似阵,阵响过阵,雨点随着风卷进窗子里来,斜打在福生嫂身上。
8
第二天福生嫂躺在床上整天没有出房门,晚上马福生回来时,全屋都是暗,他打亮灯,看见福生嫂躺着不动便凑近去问她道:
“怎——怎?哪里不——不舒服?”
福生嫂往床里挪下,没有出声。她闻到马福生嘴巴里臭气,马福生看见她没有理他,向她靠近些搭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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