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过来几个人。李承杰说,就个。班立新说,你门子挺硬啊。李承杰说,没门子,上次技术比赛,勾罐头瓶子,拿第,说给涨级工资,也没给涨,就换个疗养机会。班立新说,跟谁过来?李承杰说,就自己,你不是?班立新说,媳妇孩子也来,在别车厢呢,媳妇也有个名额。李承杰说,让带孩子来吗?班立新说,不让啊,偷着带。李承杰说,抓到不得挨处分。班立新说,谁啊,敢处分,借他俩胆儿。
到达目地时,已是傍晚,天空开阔而阴沉,几滴雨丝散落在地上,又迅速蒸发掉。车厢里人涌出来,三五成群,迈开大步,汗水被风吹干,酒醒之后,他们又重新雀跃起来。班立新提着大包走在最后面,左顾右盼,李承杰等在车门处,向他着急地摆手说,快点啊,会儿来接咱们车就要开走,那车可不等人。班立新说,你去坐车吧,得带着媳妇孩子单独走,被看见不太好。李承杰说,没事,给你打掩护。班立新说,个大活人,你咋掩护。李承杰说,嘿嘿,也是,那也不坐车,跟着你们走吧。
李承杰和班立新家三口,走出站台,钻过地下通道,在车站外面找两辆三轮车,谈好价格,班立新妻子带着孩子坐辆,李承杰和班立新同坐辆,前后,向着山脚下疗养院骑去。蹬三轮车问他们,你们是变压器厂吗?他们回答说是。蹬三轮又问,有个问题,困惑好几年,想请教下你们。班立新说,有啥直说。蹬三轮说,说话你别不爱听。班立新说,你说说看,尽量。蹬三轮说,就是想不明白,疗养院这三个字是什意思呢,按照字面理解,是不是病人恢复身体健康地方,但这年又年,都是过来旅游,欢天喜地,连吃带喝,最后还买堆纪念品。李承杰说,嘿嘿,你不知道,们都有职业病。蹬三轮问,什叫职业病?李承杰说,比方说,是开老吊,天天就坐在几平米驾驶室里按电钮,扬杆转向,手握档杆玩天,不是吊灰就吊砖,上高害怕也得去,坐里就像蹲监狱,很压抑。蹬三轮说,那是需要偶尔敞开下心扉,看看风景,另外位兄弟呢,你有什职业病。班立新说,有酒精依赖,上班就是喝酒睡觉,睡醒下班。蹬三轮说,你这病好,也想得。李承杰笑着跟班立新说,你们线圈组啊,最适合养老,活儿轻俏,还属于有毒有害工种,保健发得也多,得是两倍。班立新说,无所谓,也不是自己买卖,对付过去就完事儿。
到达疗养院门口时,班立新儿子已经睡着,李承杰帮他提着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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