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吃大水梨。
独自坐在房间,从抽屉里拿出那只铁蝉,用手轻轻拨动,那声音变得无比地尖锐、刺耳。第二天上学路上,把它扔进水沟里。
他父亲就葬在村口坟场。出殡那天,和爱哭鬼他们在村口,亲眼看着他父亲棺木,被几个穿军服人放进墓穴里。
他和他母亲人抓把黄土撒在棺木上。们清清楚楚地听见两种哭声。
爱哭鬼嘴抿得紧紧,阿山面无表情,土雄还是方方脸、厚厚嘴唇。独自走进岗哨,从水泥墙上小窗往外望。
在橱子上找到蜡烛,又伸手探几下。
“火柴在哪?”问母亲。
“在第二个抽屉左边。”他很快地回答。
拉开抽屉,摸到个小小长方盒子。
又慢慢拉开其他几个抽屉,再关上。
仿佛又看到对骑着单车父子。那小孩坐在车杠小椅座上,两脚轻轻地踢动着,双手像只小鸟攫在车把上;那父亲平稳地骑着,两鬓有些灰白,戴着口罩,双脚上下,无声地从面前骑过。
想到他和样没有爸爸,哽咽着抽泣起来,哭声混合蝉鸣,绕着窄壁间方格内弹转……
那天之后,便没有再见到他。
过几年,有天黄昏,独自走在墓地小径上,看着些新旧墓碑上刻文,布满苔痕石狮、石象,路旁火般野花,以及副废弃在路旁,散脱朽蚀棺木。夕阳照射着金色光线,行走间,看着自己手臂和膝盖,心中产生份莫名恐惧。在这人迹罕至地方,最让诧异与不解是自己躯体。
远处,天空角,几个白色小点无声地游梭着,抬头望着它们,觉得自己已经做不出那好风筝。
“在第三个抽屉啦!”把蜡烛交到母亲手上。
母亲点上蜡烛之后,他拿出作业来写。母亲说台风很大,明天应该不用上学,叫他不用急着写。他说他只剩下点。母亲为他多点支蜡烛。
“假用功。”心里想。
隔天醒来时,看到母亲坐在椅子上,边收拾他衣服和文具,边流着眼泪。
母亲告诉,今天清晨医院来人,匆忙带他上医院去,到医院时,他父亲已经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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